一路上,二人沒有一點交流。
隻是,全程佐銘城都沒有忘記護住身旁的女人和孩子。
顧念惜知道他需要消化一下這事實,也沒多說什麼。
進了房間之後,佐銘城直接找到了顧念惜的藥,從裏麵拿了一顆,便走了出去。
房門一關,顧念惜陡然覺得諾大的房子很空。她能想到,佐銘城應該是拿了她的藥去化驗的。
她曉得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隻是,想到佐銘城的反應,她有些難過。
沒過多久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彼時,顧念惜正在逗著寶寶玩,一聽到門鈴的時候,有些納悶。
但還是抱著孩子,走向門邊。
房門打開,顧念惜抱著孩子瞬間呆滯。
門外,雍容華貴的貴婦也是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著門內的顧念惜。
“怎麼是你?”佐母有些震驚的尖叫。
這個女人,當初已經讓她的兒子吃了那麼多的苦,好不容易,佐銘城正常了,她怎麼又冒出來了。
佐母看著看著,視線落在她懷中的寶寶身上。
這時,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顧念惜倒是覺得沒什麼,率先回過神,友好的打了招呼,“伯母好!”
也許當初她們是有些不愉快,不過,如今,既然已經想開了,就沒必要糾結了。
“你還活著?”佐母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顧念惜淡淡的回答,身體稍稍讓開了些路,“進來坐吧!”
跟在顧念惜的身後,佐母一臉呆滯的走了進去。
沙發邊。
佐母看著不停逗弄孩子的顧念惜,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之前她還那樣對待過她。
稍稍停了片刻,佐母還是開口問了起來,“這兩年,你過的還好嗎?”
話一出口,顧念惜就有些愣了。
若她記得沒錯,佐銘城的母親之前是對她懷有敵意的,怎麼如今?
對麵的貴婦好似褪去了一些浮躁,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
顧念惜眼睛眨了眨,回過神,“嗯,我挺好的!”她有些客套的說著。
“那你,怎麼不回來?”佐母又問。
她消失的那兩年,是佐銘城最痛苦的兩年,頹廢,一蹶不振,有好幾次,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恨不得替她去死。
佐銘城的那兩年的確很苦,一開始,從律微藍的死訊之中回過神,真真正正接受了那個事實之後,他整個人就像瘋了似的。
抱著他曾經的記憶傻笑,隻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佐母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那般冷血堅強的兒子哭的那麼傷心。
後來,幾個月後,他終於好點,像個正常人,卻瘋了似的工作,不吃不喝,還落下了嚴重的胃病。
但,那個模樣,誰也勸不了。
那個時候,寧嬈嘉的病已經好了。
她那麼一個曾經受佐銘城深愛的女人,竟然也無法勸的動佐銘城。那一刻,佐母終於明白,這律微藍於佐銘城的意義,已經不是一個個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