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靜雅看了他一眼,眉頭緊擰,沒有作聲。
沒能讓寧嬈嘉也死在那裏,貝靜雅心裏不甘。相比之下,如果真的要活一個,她比較希望律微藍活下來。
“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療養院那邊,其他的,先別輕舉妄動!”
“是!”
“好了,下去吧!”貝靜雅無力的揮揮手。
待林鷹離開之後,她卻是迅速的換了一身黑衣,往墓園而去。
卡爾的辦事效率很不錯,才一天多的時間,那件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婚紗已經被運到了顧淺夏的手裏。
看著手裏被剪裁的完美的白色婚紗,倏地,想起了當初,律微藍為這件婚紗而奮鬥的樣子,淚水四溢。
墓園之中。
天氣陰沉,好似有些下雨的預兆。
佐銘城站在前方,看著墓碑之上照片中的律微藍。
他從來沒覺得看她一眼,心都會劇烈的跳動一下。
貝靜雅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有些沉重的背影。
上前,將手中的百合放在墓碑之前,順勢蹲了下來。
看著照片上的律微藍,輕笑,“律微藍,你說,你多傻!”
手指劃過她冰冷的照片。“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愛你,還像飛蛾撲火,這下好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說著說著,貝靜雅的臉上淌下淚水。
她想起了小時候。
律微藍從小就比較文靜,和她在一起,才會露出少有的親昵,像個正常的女孩一樣。
貝靜雅記得,當初的她們很要好,整天膩在一起,她算是律微藍最好的閨密。
而今,她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站在了佐銘城的身邊。
貝靜雅側過身體,看著男人憔悴的側臉,“你的恨,消了嗎?”
好似看到了他的身體狠狠的顫了一下。
貝靜雅的話無疑在提醒著佐銘城對律微藍所做的一切。
“佐銘城,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貝靜雅突然有些生怒,“你一次次的因為寧嬈嘉的悲劇遷怒別人,將所有的過錯算在別人頭上,報複別人,你有沒有想過,當初造成那一切的,寧嬈嘉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男人側身,“你想說什麼?”
看著這樣毫無表情的佐銘城,貝靜雅苦笑,“如果,不是因為市長的原因,你,是不是也計劃這樣對我!”
“錯!”佐銘城有些猙獰,“就算因為市長的原因,我也,沒打算,放、過、貝、家!”
男人一字一頓的說著。
貝靜雅的身體驟然一僵,臉上的淚好似被凍住了似的,“你就那麼喜歡寧嬈嘉?微藍的死,一點用都沒有嗎?”
“嗬嗬嗬,”貝靜雅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淒厲,“佐銘城,你真狠,全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的心比你還要堅硬了!活該你,這輩子得不到真愛!”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的耳光。
貝靜雅偏過頭,伸手撫了下被打痛的嘴角,血跡斑斑。
這句話對佐銘城來說,是禁忌。
那一刻,他恍惚之間想起,這樣的詛咒,曾經有一個小女人也氣憤對他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