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新郎在婚禮現場棄你而去,可是因為佐少看清了你的真實麵目?”
“律氏大廈一早發布的消息,說已經與你斷絕的父女關係,律小姐,麻煩你說一下!”
“律小姐,請你透露一下……”
“律小姐……”
律微藍從一開始的茫然到如今,整個人拚命的躲著,身體已然覆在了靠背之上,神色驚恐的護著自己的小腹。
看著擠來擠去的人群,那些人猙獰的,急切的想要從她的嘴裏得到什麼勁爆的消息。
耳邊,那一聲聲的律小姐,幾乎將律微藍整個聽覺都占滿了,似乎有了些回音,也是他們不後退的聲音。
身體四周都圍滿了人,水泄不通。
瞬間,律微藍從他們的提問之中,得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她想,她應該明白了些什麼。
她結婚時的一切被人挖出來了,佐銘城當場離去,她那些艱難的處境,包括剛被壓下去的新聞,還有,律振豪的豪言……
一聲又一聲的,似乎恨不得將她的嘴給掰開。
“律小姐,麻煩你解釋一下,這些問題的真實性……”
律微藍看著麵前一個個長大嘴巴出口成章的人,都在糾結著同一個問題。
多麼突然啊,在她以為事情已經平息的時候,那些像是轟雷似的新聞再次席卷了她。而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肯幫助她。
可是,她要如何回答呢!
她整個人已經被曝光在了太陽地下,沒有一絲的隱私可言。
而此時,透過直播的現場,律雲霄終於找到了律微藍。
天知道,一早上找律微藍,他快要瘋了。尤其是在那樣難堪的情況下被趕出家門,他都悔死了。
而看見律微藍的那一刻,律雲霄整個人都猩紅了眼。
律微藍的窘迫透過屏幕一絲不落的傳了出來。她無助的推搡著那些話筒,嬌弱極了。
當下,律雲霄馬不停蹄的驅車趕往醫院腳下的油門踩的都要飛起來了似的。
與此同時,開往醫院的還有兩輛豪華的車輛,賓利和勞斯萊斯。
呂逸天同樣陰沉著臉,想著那些記者肆無忌憚的問話,周身的氣勢越發的駭人。
那些人真的太膽大包天,竟然聞聲到了醫院。律微藍那麼脆弱,根本經不起任何的刺激。
如果,她有什麼事,他要那些報社陪葬。
相比之下,佐銘城倒是顯得輕鬆多了,十分悠哉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煩擾,好似律微藍隻是他的陌生人一般。
醫院的病房之外,小張一臉急色,用力的拉扯著那些用力往裏擠的記者。
可是,這些人滑溜的厲害,一逮到空隙,就發了瘋的往裏麵擠。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濟於事。
而處在風暴之中的律微藍,也開始慌了。
那些人好像是受了別人的指示一般,根本放不過她,強勢的問題一直朝她砸來。
律微藍隻是用力的搖著頭,生硬的說著,“讓開,我不知道……”
她眼神呆呆的看著自己白色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