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陽凱有些欣喜的抓起外套,便出了門。陳曉這幾天也很少跟蔡陽凱聯係,兩個人像是冷戰一樣,誰也不怎麼搭理誰。然而,陳曉的這條突如其來的短信,倒是讓蔡陽凱覺得很驚喜。
他一路開得飛快,路過一家陳曉很喜歡的飯店的時候,蔡陽凱忽然調轉了車頭。想來,陳曉這幾天一定過得很不好,蔡陽凱打算買一些陳曉愛吃的東西帶過去。除此之外,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示自己的歉意。
在等著飯菜打包的時候,服務生禮貌的送上一杯咖啡。蔡陽凱端起來喝了幾口,又看看那條短信,不禁微微的笑了起來。
上了車,剛剛發動引擎,一個年輕女孩敲響了蔡陽凱的車窗。他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搖下車窗,問道:“什麼事?”
“先生您好,請問,這個錢包是您掉的嗎?”那個女孩笑容可掬的伸出手,一邊向蔡陽凱遞出一個錢包,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拿著一個噴霧瓶子在蔡陽凱眼前噴了一下。
蔡陽凱心裏一沉,一股酥麻的感覺忽然從指間傳來。他暗叫一聲不好,便打開車門準備跑開,卻被四五個圍上來的彪形大漢給團團圍住,各個手持短刀,看來,今天不讓他們抓到自己,是很難了。
被人暗算不是第一次了,隻是,蔡陽凱一邊從腰間抽出匕首,一邊努力保持著清醒。他用力的握緊那把短刀,一邊打量著麵前的幾個健壯的男人。
何文秀的人嗎?不,不可能。不到萬不得已,何文秀是不會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她本身就不擅長這方麵的事情,如果不是沈冥,她也沒有那些資源。
所以,是沈冥嗎?蔡陽凱皺了皺眉,沒有想到,自己昨天叫魏勳去別墅裏麵找線索,竟然直接摸到了沈冥的死穴。看樣子,沈冥如此心急的想要做掉自己,那張照片,還真的是一個重要線索。
那股酥麻的感覺已經逐漸從手指湧上手臂,蔡陽凱暗暗將手伸進口袋,按下了緊急撥號鍵,撥通了何陸的電話。
今天凶多吉少,一旦自己落入沈冥的手裏,再出來,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蔡陽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何陸,一麵何文秀趁機落井下石。
大概是剛才的咖啡被人做了手腳,蔡陽凱苦笑了一下,慢慢的開始覺得眩暈。沒有想到,陳曉到底成為了自己的弱點。如果不是想到要給陳曉買一些她愛吃的東西拿過去,恐怕也不會有現在的這出戲碼。
然而蔡陽凱畢竟是蔡陽凱,沒有走到最後一步,永遠不會輕易認輸。他握緊手中的短刀,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打手衝了過去。
何陸接通了蔡陽凱的電話,那邊卻沒有任何聲音。他疑惑的‘喂’了幾聲,忽然聽到電話那便傳來了男人的低吼,以及刀刃碰撞到一起的聲音。何陸先是一愣,隨即騰地從椅子上麵跳起來,抓起車鑰匙,便從辦公室飛奔到樓下。
蔡陽凱的手機有定位係統,何陸大力摔上車門,一腳油門踩到了底,便衝著蔡陽凱的所在地飛馳而去。一路上,何陸早已經撥通了陸長風的電話,正在家裏給魏勳換藥的陸長風差一點把魏勳的傷口撕裂。
魏勳甚至連上衣都沒來得及穿上,便隨著陸長風一起往蔡陽凱所在的地方飛馳而去。
然而還是太晚了,蔡陽凱盡管身手了得,在中了藥之後,仍然用刀刺穿了一個打手的小臂,但是藥效實在太過猛烈,他還是在一把短刀插進自己的肩胛骨的瞬間,失去了意識。
冰涼的刀刃刺進身體裏的感覺,蔡陽凱早已經再熟悉不過了。隻是,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鍾,他忽然開始後悔沒能向陳曉解釋清楚那些關於柳瀟瀟的過去。
蔡陽凱忽然意識到,或許從此以後,他都沒有機會再去跟陳曉解釋了。
何陸與陸長風的車,幾乎是風馳電掣般的感到了事發地點。然而,除了蔡陽凱留下的那輛大開著車門的車,以及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之外,一切早已經煙消雲散。
‘砰’的一聲,何陸一拳砸在車門上麵,他幾乎紅了眼睛,牙齒咬的咯咯響。何陸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蔡陽凱竟然會再次麵臨著這樣的局麵。似乎上一次在街頭跟對手短兵相接,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陸長風連忙安撫著何陸,說道:“何陸,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阿凱已經叫人抓走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拿著價碼去跟對方談判。我想,以阿凱的身份,恐怕再高的價碼都難以把他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