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勳,傷勢怎麼樣?需要去醫院嗎?”蔡陽凱立刻走上前去,查看著魏勳的傷勢。
一旁的陸長風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拉長了聲音說道:“我說阿凱,我才是醫生好嗎?魏勳的傷勢如何,難道你不應該問我才對?”
蔡陽凱頓了頓,隨即無奈的問道:“行行行,我的路大醫生。所以,魏勳的傷勢到底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都是皮肉傷。有幾處傷口比較深,建議最近哪裏都不要去,每天多進行幾次消毒處理,一麵傷口感染。去醫院躺兩天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害怕沈冥派人找過去,倒不如在你家安全。”
“我都從沈冥家的別墅出生入死的逃出來了,害怕他找上醫院去嗎?”魏勳笑道。“我回自己家裏就好,留在這裏反而打擾阿凱的工作。沒那麼矯情,區區皮肉傷,小事一樁罷了。”
說著,魏勳便要起身,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冷氣。
陸長風不滿的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要我說,你們這群隻知道拚命的人,的確該吃點苦頭了。魏勳,誰知道沈冥那群手下的刀刃上麵有沒有什麼髒東西?萬一傷口感染的嚴重,我可不想給你做截肢手術。”
蔡陽凱立刻點頭讚同道:“魏勳,陸長風說的沒錯,皮肉傷也不能忽視。不過,我這裏的確不方便留你。但是據我所知,陸長風家裏隻有他自己,從明天開始,你就跟陸長風回家。傷口好了再離開。”
“剛好他家裏也有需要的醫療用品,也免得一趟一趟的折騰。”
“什麼?”陸長風的語氣陡然升高了一個八度,不可置信的瞪著蔡陽凱。魏勳則開心的咧嘴一笑,看著陸長風的囧樣,甚至想要拍手叫好了。
蔡陽凱不再搭理陸長風,轉而向魏勳問道:“所以,你去沈冥的別墅裏麵,就隻找到了那一張照片而已嗎?”
魏勳點點頭,說道:“沈冥家裏的確戒備森嚴。我先去了他的書房,不過那裏麵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甚至連書櫃的門都是上了鎖的,明麵上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於是我才去了臥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相框。”
“剛剛拍下照片,就被人發現了。但是我可以打賭,我沒有碰到任何機關或是報警設施。現在想想,的確是我大意了。在進臥室之間,我沒有檢查紅外線。在那之前,我都是有檢查紅外線的。是我太心急了。”
“不,這不算是你的疏忽。”蔡陽凱搖搖頭。“畢竟,除了沈冥,誰會在自己的臥室裏麵也安裝紅外線監測設備呢?”
“不過,那張照片還不是我唯一的發現。沈冥的臥室布置的非常簡潔,沒有任何冗雜的家具和擺件。我注意到,那個相框是他房間裏麵唯一的照片。因此我推斷,這張照片,一定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蔡陽凱這才眼睛一亮,幾乎確定了照片裏那個孩子的身份。
沈冥獨自坐在關著燈的臥室裏麵沉思著,表情陰鷙。他不停的摩挲著手腕上帶著的一串菩提。今天蔡陽凱的所作所為,早已經給沈冥敲響了警鍾。
如今,蔡陽凱已經顧不得什麼利害關係了。但凡是能夠扳倒何文秀的把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如果再這麼放任蔡陽凱猖狂下去,恐怕沈冥自己,也要被他拖下水了。
直到天光微亮,沈冥才從床上起身,在屋子裏麵轉了幾圈,然後大步走出了房間。
他要給蔡陽凱一點厲害看看,讓他明白,不管他跟何文秀之間有著怎樣的恩怨,可是無論如何,他不該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來。
這一次,是沈冥為了自己的反擊,而非為了何文秀。每個人都有自己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而當蔡陽凱無意當中觸及到了沈冥的秘密之後,沈冥便如同何文秀一樣,再也沉不住氣了。
劇組這幾天過的還算輕鬆,陳曉的主要戲份基本都拍完了,但還差幾個和陳澤西的對手戲需要補拍。於是,這些天來,陳曉便整天窩在酒店房間裏麵無所事事。她不想要回家去麵對蔡陽凱,她也知道,蔡陽凱現在,沒有時間和自己解釋。
柳瀟瀟的事情,陳曉怎麼也無法繞過去,她就像是一根針,紮進了陳曉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