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蔡陽凱的電話打不通,因此直接找到了何陸這裏。既然現在,兩方都在懷疑沈冥才是蔡陽顯的生父,那麼蔡陽顯作為這個事件當中的主角,願意配合蔡陽凱的一切安排。
何陸在電話裏麵約了蔡陽顯見麵,可是在見到蔡陽顯之前,他還是很難接受這件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要知道,蔡陽顯此刻,已經知道了自己與蔡陽凱並沒有血緣關係。他寧願相信這樣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人,也不願意再去找他的母親談一談。何文秀究竟把事情做得多絕,才能逼得蔡陽顯走出這一步?
不過,不去管這些,既然蔡陽顯決定站到這一邊來,何陸自然也是覺得如釋重負。
蔡陽凱去找陳曉,何陸是知道的。既然蔡陽凱的手機打不通,那麼這件事情,他來安排就好了。
首要的事情,是想辦法約沈冥出來,亦或是掌握他的行程,以便在合適的時機,讓蔡陽顯出現在他的麵前。
而現在,距離沈冥最近的人,便是還埋伏在附近灌木叢裏的魏勳了。
魏勳很快回複說,沈冥在每周五的晚上,都會去魅夜談事情。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要談些什麼,不過,沈冥的這一行程,卻是風雨無阻的。
明天就是周五,如果準備妥當,很容易就可以安排沈冥與蔡陽顯見麵。
何陸想了想,撥通了莫羅軒的電話。
酒店房間裏麵,蔡陽凱麵對著似乎已經情緒失控的陳曉,早已經變得手足無措。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經曆的他,縱使見慣了再多的大場麵,可麵對著心愛的女人,仍然像其他男人一樣,毫無辦法。
陳曉默默的留著眼淚,好像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似的。
她才剛剛打電話給滕喬,告訴她自己忽然有點急事,必須要回家裏一趟。滕喬雖然沒有問什麼細節,卻也很爽快的答應了。旁邊的陳澤西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蔡陽凱默默的坐在陳曉身邊,像是個犯了大錯的孩子似的,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過了很久,他才艱難的開口說道:“曉曉,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問任何問題,我都會告訴你的。別哭了,好嗎?”
空氣裏很安靜,安靜到隻有陳曉啜泣的聲音。
良久,她才哽咽的開口說道:“陽凱,其實我早就知道柳瀟瀟跟你之間的事情了。可是,我一直都不願意相信是真的。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你怎麼能夠對我隱瞞所有關於她的事情呢?”
“你早就知道?”蔡陽凱皺起了眉頭。“是誰告訴你的?什麼時候?”
要知道,如果何文秀早就預謀著要用柳瀟瀟來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麼就算何文秀提前了很久向陳曉透露這個消息,也完全不為過。
陳曉默默的談了口氣,漸漸的止住了抽泣。
“陽凱,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我真的希望我們能夠彼此坦誠相待。柳瀟瀟的事情,在她成為我們的投資人之前,我也隻是和其他人一樣,知道當初是你親自送她到美國去的。”
“在剛剛知道她成為我們的投資人之前,我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就是那個你傳聞當中吵得沸沸揚揚的前女友。可是陽凱,直到柳瀟瀟送給我一瓶香水之後,我才意識到,就是她。”
蔡陽凱不禁疑惑更深,問道:“什麼香水?曉曉,抱歉我一直沒有跟你說起過這段往事。可是,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隻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再次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
陳曉搖了搖頭,看上去並不像聽蔡陽凱的解釋。
“柳瀟瀟送給我的那瓶香水,我把它帶回了家裏。可是我發現,那個瓶子,和你每天都在用的那瓶香水的瓶子一模一樣。而更讓我傷心的是,陽凱,柳瀟瀟告訴我,那是她親手調製的香水,是她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可你卻直到今天,都在用著那瓶香水。”
蔡陽凱愣了愣,隨即努力的回想起有關於那瓶香水的事情來。
似乎那的確是柳瀟瀟送給自己的東西,可是在生日當天,甚至連蔡陽凱自己都想不起來,那天正是他自己的生日。隻是依稀記得,那天早上他按時來到辦公室,看到桌子上麵一個精致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