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陽凱走進病房,見陳曉已經躺下睡著了,微微一笑。
這個丫頭,倒真是沒心沒肺。經曆了這麼大的生死劫,此刻卻還能睡得著。他走到病床前,看著陳曉已經略微變得紅潤一些的臉色,心中稍稍寬慰了一些。
蔡陽凱在床邊坐下來,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陳曉的額頭。確認她的體溫正常後,這才回到辦公桌前繼續批閱著文件。
陳曉緊閉著雙眼,心狂跳不止。
她並沒有睡著。
李華的話始終在腦海中盤旋。的確,仔細想想,蔡陽凱實在沒有理由親自照顧自己。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便隻有他是真的在擔心自己。生怕他不在的時候,陳曉又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他為什麼會擔心自己?
陳曉不相信什麼蔡陽凱對自己蓄謀已久的話。隻因為自己實在沒有什麼東西隻得蓄謀,除了這個身體。但自己的第一次已經給了蔡陽凱,而住在他家裏的這些天裏,蔡陽凱也按照約定,沒有碰過她一下。
除了幾次強吻。
想起那晚,蔡陽凱將她抱在懷裏的樣子,陳曉的臉又燒紅了起來。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氣像是毒藥一樣,總是讓陳曉把持不住,意亂情迷。可偏偏,陳曉越是刻意的不讓自己去聞那股味道,這味道就越清晰。
左思右想,陳曉想不出什麼讓蔡陽凱擔心自己的理由。或許,他真的隻是因為責任感在作祟罷了。大佬的世界總是很難懂,她又何必煞費心神?
一股困意襲來,陳曉漸漸睡了過去。
“南宇澤,馬上到我家裏來找我,順便給我找幾個打手來。”李華氣勢洶洶的打著電話。
那邊的南宇澤摸不著頭腦,隻當又是哪個倒黴蛋招惹了他的大小姐,隻好乖乖的聽從指揮,開著一輛小跑呼嘯而來。
下了車,南宇澤便看見李華倚在車門上等著自己,臉色難看的嚇人。
“我的大小姐,誰又惹到你啦?”他笑嘻嘻的迎上前去,一把將李華攬在懷裏,使勁揉亂了她的頭發。“打手我給你帶來了,說吧,去哪裏,我陪你去。”
“陳曉出事了,你知道麼?”李華紅著眼睛,抬頭望向南宇澤。“那個張氏地產的張陵,因為妒忌陳曉,竟然活生生把她從二樓扔了下去。好在陳曉命大,但是,我絕不可能放過這個賤人!”
“張陵?我倒是聽說過。”南宇澤見李華情緒不好,便也不再和她說笑,而是嚴肅起來。“怎麼,這女人竟然這麼惡毒,對陳曉下此毒手?”
“沒錯。”李華氣的咬牙切齒。“陳曉斷了一隻胳膊,腿也瘸了一條。幸虧命大,否則,還不知摔成了什麼樣子!”
“這麼嚴重?”南宇澤暗暗吃驚。他平日裏倒是也與陳曉關係不錯,聽到陳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有些憤憤不平。
“照你這麼說,這個張陵倒是真的應該好好治一治了。我們現在就去吧。張陵現在在哪?”
“她現在被凱少關著,不過,我已經要到了地址。咱們這就去。”說著,李華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凱少?南宇澤糊塗了起來。思索了一下,這才想起先前,自己與李華曾在樓下偶遇陳曉和凱少。當時,凱少似乎說了句,陳曉是他的妻子?
這樣一來,倒是說得通了。張陵欺負了陳曉,凱少自然要生氣的。南宇澤沒再多想,隻是乖乖上了車,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什麼?李科,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李氏建材的總裁辦公室裏,張華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無法接受李科口中的事實。
“咱們是這麼多年的生意夥伴了,從來沒出過什麼意外。這麼大批的建材,怎麼你說轉手賣了,就給賣了?你是什麼意思?”張華天此刻,仍然以為是李科在和自己開著玩笑。他不可置信的盯著李科,不死心的問道。
“我說老兄,別再尋我的開心了。這個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李科終於按捺不住,對著張華天低吼了起來。“合同我都簽完了,人家比你多出百分之十的價錢,你自己看看吧!”說著,李科將手邊的幾分文件扔給了對麵的張華天。
張華天此刻仍然無法相信,他顫巍巍的打開了文件,三個有力的大字呈現在他麵前。
蔡陽凱。
蔡陽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