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她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按了接聽鍵。
“喂?”
“嗯,明天有空沒,中午過來跟我一起吃飯。”
“……”
這毋庸置疑的聲音,不是蔡陽凱是誰?
“我,我明天有戲要拍,能不能改一個時間?”陳曉說得很沒有底氣,感覺自己沒有什麼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同意,畢竟蔡陽凱那個人,想來是說一不二的,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一般他給你說的事兒,不是給你商量,而是他早已經想好了,決定了的事情,告訴你,隻是給你通知一聲罷了。
“你還沒有拍完?”
“……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蔡陽凱的麵前,陳曉總是一副沒有底氣的樣子,難不成是因為她欠他太多錢,所以她心裏虛?
陳曉說了這一句話的之後,良久都沒有聽見電話那邊的回答,她心裏是越來越空了,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還是跟他說,好好好,中午吃就中午吃,大不了她抓緊拍,一早晨就將所有的戲拍完,累死,然後再去跟他吃飯。
就在她猶豫著要開口的時候,蔡陽凱突然出了聲,“好,那我晚一點來接你。”
其實蔡陽凱在聽到陳曉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隻是稍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想想自己下午有沒有時間和她吃飯,想了一會兒好像有事情,不過不重要,那些事情都可以推掉,和她一起吃飯比較重要。
晚一點?晚一點,意思是他同意改時間,不和她吃午飯了,而是吃晚餐?
“……好,嗯。”
蔡陽凱又說了兩句話無關緊要的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陳曉隔著電話都從那邊感受到了冷漠,蔡陽凱這個人,真是冷淡的,工作起來更是冷,一張臉可以一天都沒有變化,看你一眼,那眼裏的涼意,看的你害怕。
吃飯,吃飯,吃飯……
說吃飯,就意味著明天她要見到蔡陽凱那個男人了……
麵硬,眼冷,身子挺。
陳曉一想到蔡陽凱就想起他的這些特征。
“啊!”她一頭埋進被子裏麵去,叫了一聲,明天要見到那個男人了,那個名義上是她丈夫的男人,哎呀,心裏感覺好奇怪。
算了,她的台詞還沒有背完,先把這個東西弄好了再說吧,明天還要拍戲。
想到這裏她就趕緊爬起來,一屁股坐進被子裏去,拿起劇本琢磨起來了。
陳曉看劇本看入了神,等她從劇本裏麵回過神來,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她收拾收拾了,入睡了,明日還要早起。
第二日清晨。
“叮鈴……”陳曉的鬧鍾突突的響起來,陳曉眉心有點痛,她皺了一下,閉著眼睛將鬧鍾關掉,眯了一小會兒就起來了,她一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陳曉眨了眨眼睛,還是覺得眼睛幹得不行。
她穿好衣服進了浴室,給自己的眼睛滴了幾滴眼液之後,她的眼睛終於舒坦了不少。
她沒有化妝,她一照鏡子就看見自己臉上那棕色的藥的印子,看看自己傷口,好像也還好,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啦,是陳澤西太誇張,給她塗了大半邊臉的藥。
她將自己臉上的傷藥洗幹淨,看看還行,可以上妝,這才直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去了劇組。
她去的很早,陳曉到了的時候,劇組的人才過來,開始搬東西。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劇組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演員也到齊了,導演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又開始重新拍昨天沒有拍完的那場戲。
陳曉確定以及沒有看錯,張陵眼裏是燃燒著記恨和惡毒,陳曉心裏也有些煩。
等下大概又要被打了。
昨天那場戲因為陳澤西昨天突然衝進來,將張陵的打她的手抓住了,導演不得不中止了拍攝,所以今天才要重拍這場戲。
“好!四鏡二次,開始!”
導演見所有的事兒都準備好了,坐在自己的專配的椅子上喊了一聲。
所有演員就位,張陵和陳曉也站在了昨日的位置,開始了對手戲。
張陵本是想要報複陳曉的,可是她看見了陳澤西那警告的眼神,並沒有敢太多分,不過也還是按照劇本倒要求,將陳曉的臉打得紅腫了起來。
這場戲拍了兩三次才拍過,陳曉眼裏都燒起了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