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給他行刑的時候,就當著他五歲兒子的麵前,聽說他兒子受了極大的精神刺激,之後,劫匪過了癮,就將他和他的兒子殺了之後,丟進江裏了。
不過在黑白兩道裏知道蔡陽凱的人,知道抓房地產商的人,當然不是什麼劫匪強盜,抓他的人,自然是蔡陽凱的人,折磨他的人,自然也是蔡陽凱。
這麼多年來,蔡陽凱在黑白兩道通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蔡陽凱是一個極重意氣的人,亦是極其記仇的人,惹誰都可以,不要惹蔡陽凱,因為惹了他,你不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能斷手斷腳,算你幸運。
這麼多年來,隨著蔡陽凱產業的壯大,勢力的壯大,在黑道,沒有人不服他,幾乎是以他為老大,在白道,不管他做了什麼違法犯忌的事兒,隻要報他的名字,再大的事兒,也能給,壓下來。
不過他還是很低調的,除了黑白兩道比較上層的人以外,見過他真容的人,還真是不多,他平時就以餘嘉公司的老板身份活在白道裏。
畢竟白道還是有規矩要守,他活的,還算是恣意,當然,為了不暴露身份,他還是在法律的界限內玩兒。
他正坐在真皮椅上,一條腿交疊在另一條腿上,灰色皮鞋幹幹淨淨沒有一點灰塵,因為抬起了腿,他寬鬆的褲腳向上縮了一些,露出灰色的襪子,抬頭往上,他一雙手亦是交疊在一起,正點著左手的手背,聽著何陸的報告。
他的手指瘦長,關節明顯,交疊在一起也絲毫不顯他手短,反倒更襯得他的手白且長。
他聽著何陸的報告,伸手拿過桌上的東西,握在手心裏磨裟,是陳曉的項鏈。
“這個消息放出去以後,之前還蠢蠢欲動的一些人,立馬消停了下去。”
聽到這裏,本來無波無瀾的蔡陽凱突然嗤笑了一聲。
嗬,這些人也太沒膽子了,這麼快就放棄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看看沂源拿上來的最近要拍的電視劇的文件。”
何陸收了手裏的文件夾,放在側邊,說了聲是,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蔡陽凱,欲言又止。
蔡陽凱見他還不走,知曉他還有話要說,他盯著他,語氣一般,沒有情緒。
就是因為沒有情緒,這才讓何陸有些瑪不實在蔡陽凱的真是心情。
何陸看著蔡陽凱,試圖讀出他的情緒,不過蔡陽凱的情緒早就在好幾年前就被他自己吞下去了,除非他自己表露,不然旁人還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還有什麼事兒,說。”
毋庸置疑的口氣。
何陸微低頭,漸漸說了出來,“夫人,夫人打電話催您回去,吃頓晚飯,今晚,她說已經備好了一桌子的菜,等著您回去吃,您不回去,她就不吃飯,你什麼時候回去,她就什麼時候吃。”
一聲歎息隨著蔡陽凱滾動的喉結從他的口中逸出,奶奶啊,怎麼又來這一招,知道這一招一定有用是不是。
他想起哪位比他還倔許多的奶奶,也是無奈,不過心裏還是有些融熱,終歸還有人是惦記著他的,雖然是為了別的事情。
他伸出修長的手按了按眉心,眉心的刺痛才有所緩解,他揮揮手,“你跟她說,我知道了,今晚我還有會要開,可能會晚些,如果餓了,就叫她別等我,我會回去的。”雖然知道那個老頑固肯定不會先吃的,他還是忍不住吩咐。
何陸又一點頭,答了聲是,就出去了。
奶奶是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唯一的親人了,小時候,奶奶帶著他吃了很多苦,不過再苦再累,她都沒有放棄他,沒吃的,就算是去要,也給他要點東西吃,在他的心裏,隻有奶奶一個人,真正把他當做是親人。
他現在已二十有七,雖然事業上做的有聲有色,卻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個孩子,這才讓讓奶奶最擔心最操心的事情,她不知道蔡陽凱是做什麼生意的,隻知道他生意做的挺大,很有錢,他也在找一個人,不過沒找到。
奶奶才不管什麼東西呢,她想抱曾孫子,想得生氣,天天在蔡陽凱的耳邊念叨,可是蔡陽凱到現在還沒有給她帶一個女人回去,好幾年前倒是有一個女人,以前那個女人見他挺喜歡,可是奶奶又不喜歡她身上的風騷氣,就沒同意,結果蔡陽凱還給她置了氣,到現在都不帶女人回去,更別說曾孫了。
她現在都後悔了,當初不該讓那個女人走,不然說不定現在她都有曾孫子抱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