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過往的百姓看到城門的布告,紛紛駐足議論了起來。
百姓甲:“看布告上說,因匈奴人侵襲,縣令無力保護,特讓我們去大城縣,還說凡其他州郡流民以及其他原因願意去的都可以去,這都保護不了我們,大城縣更近匈奴人,那裏就能保護我們?即使其他州郡流民也不會往匈奴邊上跑啊。”百姓乙:“說的是啊,元帝以來,朔方郡,五原郡,雲中郡等邊郡就實行了內地移民去實邊,到了前朝桓帝時,就已經匈奴侵襲的都隻剩這幾個故郡名字了,如今雖說匈奴侵襲我們圜陽,但這裏總比那些名存實亡的邊地強吧。”百姓丙:“不然,中原內地都遭黃巾亂,南方又太遠,我們貧民老百姓隻求好好的生活,既然這裏不能呆了,去大城縣未嚐不可,總不能在這裏遭匈奴人屠戮吧。”百姓丁:“我聽說這個朔方郡郡守徐端,以前是董卓手下一名校尉,在青州參加過鎮壓黃巾軍,現在帶的基本就是參加過鎮壓黃巾軍的兵,實戰豐富,與其在這等死,不如去大城縣。”“你聽誰說的?”人群中徐端對著百姓丁問道。“我表弟是本縣縣兵,昨兒這個徐太守跟屠縣令在大堂議事時,我表弟正好在旁值班,怎麼,你不信?”百姓丁述說道。“我信我信,我覺得你說的對,目前大漢動亂不安,守護疆土是我們每個人的義務和責任,即使屠縣令不讓我們去,我們也應該踴躍去鎮邊。”徐端對著圍觀布告議論的百姓說道。“不對啊,我們去鎮邊,那要官軍做什麼?”百姓甲反問道。“這位大哥,現在是動亂時期,內有黃巾軍,外有羌胡匈,官軍鎮壓禍亂,那是應盡的義務和責任,可官軍也不一定扛得住啊,難道你願意成為胡人黃巾軍的子民嗎?黃巾軍胡人怎麼對我們的,我不說,相信你也深有體會。”百姓甲愧然羞澀。圍觀百姓紛紛覺得徐端所言甚是。徐端見大家有認同感之後,接著說道:“這個徐端呢,既然為朔方郡守,大家移民大城後,相信徐郡守也會和屠縣令一樣保護大家的,至少比這裏安全。剛才這位大哥也說過了,徐郡守原是董卓手下校尉,參加過鎮壓黃巾軍,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去。”說著徐端指了指旁邊的百姓丁。“看你這說話,好像你跟這個徐郡守認識?”百姓甲疑問道。和徐端一同在旁修離見此,正待告知,徐端止住修離對著百姓甲以及眾百姓說道:“我是中陽縣人,逃難過這裏的,中陽之戰,,我見過徐郡守的軍隊,徐郡守軍隊連斬白波匈奴聯軍三將,後因寡不敵眾才使中陽陷落,看這布告,我正願隨徐郡守去朔方”周圍百姓見徐端如此說,都有點願去大城縣了,但還是遊移不定。徐端見此,故作說道:“不跟你們說了,我去報名登記入戶籍了。”說著徐端以及跟隨徐端一同的修離太史慈臧霸破六韓絕五人走到一旁移民登記處。
“姓名?”負責登記造冊的縣吏問道。
“夏扁。”徐端隨口編了一個,反正這時代也沒啥身份證之類的,就是登個記,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籍貫?”
“西河郡中陽縣。”
“職業?”
“農民。”
“好了,下一個。”
然後修離太史慈臧霸破六韓絕也依次登記了。圍觀的百姓見有人起頭,疑慮之心漸消,也紛紛踴躍登記入籍。
“姓名?”
“公孫止。”
“籍貫?”
“西河郡圜陽縣。”
“職業?”
“獵戶。”
“下一個。”
……
徐端見狀,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畢竟是自己弄死的匈奴人,他們要不走,連累他們,還真是於心不安。
晚上,圜陽縣府內。郡丞對於移民登記的事對著縣令以及徐端說道:“本縣在籍數共1986人,願意去的1890人,還96人不願意去的。”“啥原因?”徐端問道。““坦白說,不太信任徐郡守你,怕臨近匈奴地,更沒安全性。”郡丞回道。“徐郡守,你看?”縣令看著徐端咋辦。“強製執行,綁著走,他們如有他地親戚故友可以投靠,我不攔著,沒有就綁去,大城相對這裏安全,至少我手裏還握有四五千人軍隊。我們身為父母官,必須為他們安全著想,這個惡人我來當。”徐端聽後當機立斷道。“全城百姓造籍後,明兒就走,這裏一千匈奴人沒回去,肯定會警覺。”徐端接著說道。“事不宜遲,應該趁早走,徐郡守所言極是。”縣令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