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見是,這次我們不跳出外線,就在內線和他們打。我們團固守礄口,也就是說固守內線作戰,兄弟部隊向外圍集結。一旦我們這邊打響,兄弟部隊依舊友鄰分區部隊,將同時在潞東境內展開大規模的破襲戰。重點,就是王鐵石的老巢平川,”
“我已經上報軍區和分區,上級已經批準我的作戰方案。軍區決定在司令員人選還沒有到位的情況之下,暫時由我與馬政委,統一指揮潞東軍分區所屬部隊承擔此次作戰。同時三分區十三團、十四團,也將秘密迂回南下進入潞東境內。”
“至於現在,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等,等這個家夥在我們示夠了足夠的弱勢之後,對礄口一線發起重點攻擊。在整個戰略態勢上,礄口的重要性遠遠超過落馬。而且礄口距離平川距離近,也是對平川最大的威脅。”
“這也是我當初放棄落馬,而全力固守礄口的原因。放棄礄口、固守落馬,這個家夥在短時間之內,也許不會在繼續有所行動。放棄落馬、固守礄口,逼著他下一步隻能持續發起進攻。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徹底的解決掉這個家夥。”
“現在我的命令就一個,全團固守礄口一線。就算天塌下來,在增援的兄弟部隊趕到之前,也不許有任何的反擊。現在的小打小鬧,隻是一種表麵現象。我估計這個家夥,恐怕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
“今天召開這個會議,要不是穩定軍心,我是不會和你們說這些的。所有的計劃,到你們這裏為止。別說普通的戰士,就是你們的副營長回去也不許傳達。出了這間屋子之後,作戰計劃都給我忘了。”
“這一戰責任和關係重大,涉及到整個潞東地區能不能全部的控製在我們手中。所以,今天和你們說的這些,誰要是給我泄露出去,那你就別怪我這個當團長的,對你們不講情麵。還有,臉上的表情也不許有任何的欣喜。”
李子元說完這番話之後,就重新坐了下來。何三亮站起身來,拿著指揮棒走到整個礄口的沙盤前,點了點沙盤道:“現在部署防禦階段作戰的方案。一營與二營立即交換防務,礄口改為二營加強一營三連防禦。”
“三營,則配置到縱深。一營,一連和二連現有部隊,合編成為一個加強連。擔任整個礄口戰場的預備隊,三營則控製礄口以南地域。炮兵連、偵察連,此次作戰第一階段的防禦作戰暫時不參與,這兩個連另有其他的任務。”
“團裏麵的態度就是一個,在這場防禦作戰之中,既不能把這支偽軍打的真疼了,在主力趕到之前溜回去。但也絕對不能將礄口丟掉,或是給部隊造成太大的傷亡。總之一句話,各個營要把握好尺度,沒有團裏麵的命令輕易不要打反擊。”
“二三兩個營,手中要掌握足夠的預備隊。另外,防炮工事要加強,交通壕還要加深、加寬。雷區的密度,還要向外擴大。按照綜合情報來看,團裏麵估計日偽軍下一步動作,最遲不會超過三天的時間。各營回去,要提早做好準備,爭取這一仗打出我們團的新氣象來。”
“另外,在這裏我正式通知大家。團長已經被軍區正式任命為潞東軍分區副司令員。在新團長人選沒有定下來之前,還要兼任咱們團的團長。你們這一仗打的好不好,可是關係到咱們團長的臉麵問題。”
“你們可別在這個時候塌台,讓咱們團長擔任分區副司令員的第一仗,就剃了一個光頭。更何況,咱們團長現在可是還擔任著代理司令員。這一仗,可不單單是其他的問題,還有團長的臉麵問題。是打臉還是長臉,就看你們這一仗的表現了。”
何三亮的話音落下,幾個營長和教導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微微一愣,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隻是對於部下的掌聲,李子元卻是繃著個臉:“怎麼,你們就這麼盼望著我走人?要不然掌聲幹嘛這麼熱烈?”
“告訴你們,這一仗不是關係到我的臉麵,是關係到咱們這個團,能不能真正的打造成攻守兼備的王牌團。咱們運動戰、山地伏擊戰,遊擊戰的能力,已經經過了嚴峻的考驗,誰也不能否認。”
“但這種防禦作戰,我們有沒有能力頂下去,卻還是一個未知數。這場戰鬥與之前的落鳳嶺戰鬥不一樣,那次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次是我們部隊為整個戰場的核心,全局能不能取勝的關鍵就在我們團。”
“這一仗對戰鬥節奏的把握要求很高,也是對你們各級指揮員的指揮能力,是一個嚴峻的考驗。你們能不能通過這次考驗,真正的完成從遊擊隊到正規軍的轉變,就看這一仗打的究竟如何了。話不多說,我也用不到你們表決心,是騾子是馬咱們戰場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