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閣下這種禽獸一類的東西,我再拿出什麼狗屁君子風度,那豈不是太高看你們了?鶴田沼楠,你我之間今天不談什麼民族恩怨,也不談什麼對手之間的最後決鬥。既然今天你我難得有機會照麵,你我之間的賬也該清清了。”
“王家溝那幾百死難鄉親們的血仇,還有曆次慘死在你屠刀下的鄉親們,你欠這晉東南鄉親們的賬實在是太多了。老子今天就是要和你做一個了斷的,咱們這筆賬今天該做一個徹底的了結了。另外別張口、閉口軍人的,你們這群野獸別在侮辱軍人這個名詞了。”
對於李子元討債一說,鶴田沼楠卻是笑了笑道:“一個貧弱的民族,就該被一個強大的民族征服。弱肉強食,這是自古不變的叢林法則。你們支那人如此的孱弱,卻占據了這麼富饒的土地,那麼就該服從強者的征服。即便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也會是其他的人。”
“在這個叢林法則之中,對於不講規則、不服從強者的人,強者從來都不會手軟的。既然你們這些支那人還敢於反抗,那就讓血與火來說話。征服者是有權利,以任何的手段處理被征服者的。”
鶴田沼楠的這番話,讓李子元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快慢機插回槍套,舉起手中的大刀:“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咱們還他媽的談什麼。既然你提出讓血與火來說話,那麼今天咱們就用鋼鐵來說話。你或是我,今天隻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說罷,李子元二話沒說,拎著大刀就直接殺奔了鶴田沼楠。而在李子元行動的同時,他身邊的董平也帶著戰士,或是拎著大刀或是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衝了過來。董平可不敢放任李子元一個人,衝進去當麵的日軍之中。
對於這個年輕的團長,要親手幹掉對麵的日軍軍官,他是攔不住的。但要是這個家夥受傷,估計回去何三亮就饒不了自己。所以他不僅馬上帶著剩下的人,也緊跟著李子元衝了過來,還安排了兩個老兵保護李子元。
隻是他安排的這兩個老兵,直接被一心要親自解決鶴田沼楠的李子元,命令不許對鶴田沼楠動手。隻能在邊上替李子元清理同樣衝過來,試圖保護自己長官的日軍士兵。好在能衝過來的日軍士兵不多,並未影響到李子元與鶴田沼楠的決鬥。
這個時候就看出在雜牌軍之中,一支小部隊的團結性,以及對直屬長官的服從性了。盡管作為最先與敵遭遇的一個連,董平所部也同上疲憊不堪,而且手下的老底子傷亡不輕。但作為長官的董平衝了上去,身後的戰士也絲毫沒有猶豫的跟了上去。
更何況打掉日軍的指揮部,關係到自己老部隊榮譽的事情。尤其是在友軍麵前,自己還沒有麵子的事情,同時更意味著能不能一雪林縣之戰的恥辱,這些老兵更是爭先恐後。麵對著率先發動攻擊的八路,當麵的日軍也絲毫沒有示弱的迎了上來。
李子元與鶴田沼楠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而他們身邊的部下也同樣受到了主官情緒的感染。當兩股人流狠狠的撞在一起之後,爆發了一場慘烈的肉搏戰。刺刀、大刀、槍托,所有能作為武器的工具,包括爹媽發的拳頭和牙齒都用上了。
相對於捉對廝殺的其他戰士,李子元則拎著他手中的大刀,直接殺奔鶴田沼楠。同樣曾經受過嚴格劍道訓練的鶴田沼楠,也絲毫沒有猶豫的拎著他的軍刀,與李子元殺到了一起。兩個人之間,爆發了一場王對王的格鬥。
李子元雖說不是太懂得刀法,也沒有學過二十九軍的那個破鋒八刀。但是畢竟使用大刀打過不少的仗,玩大刀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子彈奇缺的八路,對玩大刀並不比西北軍差到哪裏去。
即便李子元運用的刀法,全部都是部隊自己摸出來的野路子,可這些野路子也都是付出多少鮮血才形成的。戰場上練出來的東西在是野路子,但也是刀刀致命。而手中的大刀勢大力沉,更是鶴田沼楠手中輕便的軍刀無法力敵的。
隻是鶴田沼楠手中的軍刀,雖說不敢與李子元手中的大刀硬碰。可這個受過嚴格劍道訓練的這個家夥,卻是仗著熟練的身法與李子元打了一個難解難分,甚至還抽冷子不斷的試圖給李子元送去點什麼。手中的武器你來我往,拚命的向著對方最致命的部位砍殺。
兩個人打的一時難解難分,而他們身邊的部下也同樣你死我活。隻是身為日軍指揮部,自然是拿著手槍的軍官比較多。在於董平的部下上了刺刀的步槍對抗之中,在武器方麵日軍多少有些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