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一個主力師被打垮,還損失了這麼多的物資之後。那位偽第二方麵軍總司令,會不會被氣的吐血。不過那位汪偽第二方麵軍總司令如何想的,李子元並不想操心。就算一下子被氣死,與他也沒有一點的關係。
之前的反擊,已經耗盡了這些偽軍士兵最後一絲體力。交出了手中的武器之後,這些偽軍一屁股坐在地上,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在那裏拚命的喘息著。也有不少人,伸手向身邊看押他們的戰士要水喝。連續的激戰,讓這些俘虜也有些疲憊不堪。
不過看押他們的一營戰士,可沒有這麼客氣了。對於這些為日軍效力的人,還這麼拚命的家夥,誰看了能夠順眼。雖說受於紀律的限製,沒有給予拳頭和槍托的招待。可對於向他們要水喝的俘虜沒有幾個人搭理的,痛苦呻吟的傷員也沒有人去搭理。
看著麵前的場麵,李子元沒有說話。可帶著後續梯隊趕過來的馬永成,卻是很不滿意。讓警衛員摘下自己和警衛員的水壺,遞給幾個俘虜之後。對著身邊的戰士道:“我不管你們是新兵還是老兵,可咱們八路軍的三大紀律和八項注意,你們都學過。”
“紀律中怎麼說的?不許虐待俘虜,你們都當成耳邊風了?我不管他們之前做過什麼,但是他們現在是我們的俘虜。更何況他們也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命令你們,摘下水壺給他們喝水,去找衛生員給傷員包紮。”
對於馬永成的命令,被馬永成訓的那個戰士有些委屈的摘下水壺,遞給一個俘虜後,對著政委道:“政委,他們之前打我們打的那麼狠,幹嘛還要對他們這麼仁至義盡?這幫家夥當二狗子,給鬼子賣命還這麼有勁頭,都是壞透了的。”
“就之前,我們班長為了救我,被他們的機槍給打死了。政委,班長渾身上下被打了九個窟窿啊,犧牲前還說中國人不打中國人。可他們怎麼做的?給他們水喝,我真想將他們全都槍斃了,給我們班長報仇。咱們紀律規定不虐待俘虜,可他們不是俘虜都是漢奸。”
看著這個戰士眼睛裏麵的淚水,馬永成搖了搖頭道:“我記得你叫陳在和,是百尺被解救出來的被俘人員中的一個對吧。小陳同誌,他們之前是我們的敵人,可現在畢竟放下了武器。放下武器了,就不在是敵人了。”
“之前他們的確為虎作倀,可現在不是並沒有在繼續抵抗?而且不管他們之前做了什麼,但畢竟都是我們的骨肉同胞。他們之前為鬼子效力,也並不一定是他們的本意。他們隻是普通的士兵,隻是在服從自己長官的命令而已。”
“當兵的都是隨將走,可恨的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帶著他們誤入歧途,那些真正甘心為鬼子效力的長官們。隻要我們告訴他們是非,我想他們會站到人民一邊的。小陳同誌,我希望你能明白。”
說到這裏,馬永成拍了拍麵前這個戰士的肩膀,轉過頭對著所有看押俘虜的戰士道:“無論你們的出身如何,可你們現在都是八路軍的戰士,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員。但我們八路軍是一支有著嚴格紀律要求的軍隊,我希望你們能夠嚴格服從紀律。”
“一支沒有紀律的部隊,就是一盤散沙。一支沒有嚴格紀律的部隊,是根本就不可能有戰鬥力的。你們要服從命令、遵守紀律,更要明白這些紀律背後的含義。還有,我們都是人。鬼子虐殺俘虜的殘暴行為,我們不能跟他們一樣。”
“我不希望我的部下,也成了一群隻會虐殺放下武器戰俘的畜生。記住,我們都是中國人。也許在戰場上彼此的立場不同,但不能將人當成畜生一樣虐殺。鬼子殺的中國人已經夠多了,我們不能在做出那種自相殘殺,讓鬼子看笑話的事情了。”
馬永成這邊做完戰士們的工作,又抬起頭看了看麵前黑壓壓的一群俘虜,卻是剛想開口做做政治教育工作。可那邊的李子元卻攔住了他:“老馬,咱們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立即轉移。你就不要在婆婆媽媽了,先將這些俘虜遣散再說。”
說到這裏,李子元轉頭看到了那邊堆積如山的戰利品,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是先別遣散了,咱們現在需要勞力。告訴這幫家夥,誰要是能臨時給咱們充當勞力,我就把他們的軍餉還給他。同時視情況會加發一些錢,並答應他們隻要進了太行山,就釋放他們回去。”
李子元的態度,讓馬永成很是有些不滿。不過,也知道情況緊急的他,也就沒有再和李子元計較。隻是就在李子元與馬永成轉身的時候,百餘個俘虜站了起來喊道:“李長官、馬長官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