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火辣辣的陽光籠罩著大地,激發著人體內懶散的細胞。街道上的行人更是少之又少。而我,則站在空調間內,透過玻璃觀察著對麵咖啡廳內進出的人群。
我承認隻是因為無意中的一次擦身而過就決定在這苦苦等尋他的身影,這樣的做法著實有些傻,但我卻真的別無他法。因為那種感覺很奇妙,奇妙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我腦海中隻有一個信息——我要見他。
或許是上天的垂憐吧,終於在我苦等的第3天,他又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無論和他相隔多遠,隻需一眼便足矣。不再猶豫,便朝著他的方向赤足奔去。
悶熱的天氣,讓我越發感到呼吸的急促,一不留神,將腳給崴了,雙腳所傳來的疼痛,使我不由蹲下身子用略顯冰冷的手指輕輕按摩著卻忘卻了這是在馬路上。一輛車子,像發了瘋似的朝我身上駛來。不顧周圍早已傳來的尖叫聲。血染紅了我半個身子,猶如曼珠沙華般豔麗。
與此同時,地牢中,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囚原本緊閉著的雙眼在那一刻慢慢睜開了。
這是那裏?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漂亮的眉毛不由微微皺起。記憶似乎依舊停留在那天下午,車子瘋狂的朝著自己開來。哪麼是否說明了自己要麼已經死去了,但身上的疼痛卻提醒著她並不是;哪麼自己也應該在醫院中啊?怎麼想也不應該是這種陰濕的地方。
身上的疼痛,使自己無法移動著自己的身子,隻能輕輕轉動著眼球。不看還好,天,這身上的傷口那裏像是被車撞的,倒是更像被人用類似鞭子的物體抽的;身後也不是那柔軟的床,而是那冰冷的水泥地加上幾根幹草。從現在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遠處有老鼠在不停的奔跑著。身上的傷口正在留著血,那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吸引著那群老鼠往這奔來。
怕?那是當然的,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不怕。但渾身上下的疼痛,早已斷絕了自己逃跑的念頭。恐懼正一點一點侵蝕著我僅有的意識,尖叫聲硬是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絕望正籠罩著我。
原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麵對死亡的過程。
“走開”在我絕望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聞聲望去,原來在我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女孩,雖然衣衫破舊但依舊遮不住清秀的麵容,如果細心打扮一番的話,定是個及其清秀可人的人。見她努力地幫我在趕走那些,企圖靠近我的老鼠們,我也隻能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張口欲說些什麼卻聽到遠處傳來一個極為恰魅的聲音:“主子,您小心點,這地髒!可別弄髒了您的鞋子。”“主子,您要找的那個上官如夢,就在那邊”“謝謝主子的打賞,奴才先行告退了”這聲音由遠到近到最後分明是在我耳邊說的。
微微抬動我的眼皮,他,他居然穿的是一件古時的衣服。原諒我,曆史不是我的強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弱項。所以原諒我看不出是那個朝代的衣服吧。
“上官如夢”低沉的嗓音加上俊美的外表,應該是那種招蜂引蝶的主吧。如果是平時,或許我會好好的一飽眼福,可如今我隻是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問道:“你是誰?”聲音從我喉嚨中發出,可這音色卻不是平時的那種甜美的聲音而是那種略帶沙啞的低聲,極為性感迷人,卻讓我感到一絲絲害怕。一個詞在我腦海中迅速飛過,快到讓我抓不到半點訊息。
“諸葛勤”
此後長久的寂寞,讓這裏的空氣也變得沉悶起來。
“說,是不是皇叔叫你來刺殺父皇的?”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是淡然的,似乎那個被刺殺的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似的。隻是他那雙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我,似乎要看穿我的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樣的一副眼睛的注視下,任何人似乎都沒有說謊的能力。於是,我隻能無辜的搖了搖頭。畢竟,我根本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未搞清楚。
“不是?那到底是誰派你來刺殺父皇的?說。”我除了搖頭外,還真的一時找不到任何話語。隻是隱約覺得那裏有問題,卻一時想不起來。
“上官如夢,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說完,用力地向那些阻擋在我們中間的柱子,劈去。那些粗壯的柱子,此時卻顯得毛無用處,隻是一掌。便轟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