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顯死亡的氣息。
“你有什麼想說的？”
萬俟淩絕問道，如果現在老爺子求他的話，也許他並不一定會拒絕。
萬俟昊天睜開眼睛，看著神色淡淡的兒子，目光是肅穆的，神色的嚴謹的，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這樣是他自己曾經習慣帶的麵具，什麼都不會露在臉上。
現在他看了，一個他真正的翻版，雖然不是很成功，但卻是最像他的。
“我很慶幸，把你養歪了！”
萬俟昊天出聲道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緬懷，看著萬俟淩絕那緊繃的麵容，緩緩露出笑意來！
萬俟淩絕不明所以，看著老爺子的笑容一頭霧水，不過他卻別扭地移開目光，不再看過去！
“你從小就知道你有多少叔叔，那個時候我已經坐穩萬俟家住的位置了，所有便天生優越，不曾將他們放在心上！”
“可我曾經卻被你奶奶逼著，照著你爺爺的習性，動作，甚至於連說話的語氣都要神似，為的不過是坐穩我是大家族嫡係繼承人的兒子。”
“你爺爺當年風花雪夜，過得很是暢快，我看著你奶奶哭了一夜又一夜，最後還歡歡喜喜地想方設法留著你爺爺，我曾經也以為是他們錯了，不是我錯了！”
“可是當你爺爺奶奶老了，最後相依相守的時候，我便覺得，夫妻和兒女情長不過如此，我跟你母親之所以會婚姻破裂，是因為我以為，她會一直等我到最後的。”
可事實上，沒有人會等他到最後。
他那些情人，一個個最後都想著拿著他給的錢，房子，股票轉到別人的懷抱去。
他漸漸就冷心了，冷情了。
他看著李迎風把兒子教育得重情重義，百般乖巧的時候，便想著這不應該是他兒子有的模樣。
他的兒子，應該冷心，冷情，天塌了都能麵不改色。
就像他當初，明明就會是最好的繼承人，可老爺子就是讓他一年又一年的磨礪和心焦之後，才變成了真正麵不改色，喜興不露的掌權者。
大家族磨礪後人的辦法，向來代代相傳。
很多人要到上位之後，才能明白那其中隱含著的深意，如果他不愛自己的兒子，不關心萬俟淩絕，萬俟家主的這個位置，就不會輪到萬俟淩絕來坐。
“你覺得我做錯了，那便是錯了！”
“這無關我承不承認，當年我原諒你爺爺的時候，我就知道，能夠體會，能夠懂得的時候，就已經不會恨了！”
萬俟昊天敘述道，他唯一的驕傲，他曾經維護的臉麵，他高不可攀的氣勢，都已經放了下來！
放低了，他知道兒子這一走，也許不會再來了！
都是要死的人了，活一天，兩天，都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隻是不想，父子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也許正如你所說那般，你不是不愛我！”
“隻是你給的父愛更石頭一樣硬，更刀劍一樣狠，所以是我承受不起！”
萬俟淩絕冷笑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他媽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