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你可真豁得出去啊?”
“就是不知道魚死網破的滋味如何?”左俊鵬癲狂道,陰翳的目光裏全是冰冷的暴虐。
“你不會的!”米羞坐在不遠處的床頭上。
這個房間是她跟左俊鵬訂婚後左俊鵬送給她的。
曾經她在這裏住了整整四年,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熟悉。
被單跟窗簾都舊了,原本淡藍色的床單也覆上一層洗白的舊痕跡。
左俊鵬忽然撲向床邊,目光猩紅而壓抑盯著米羞,一隻手狠狠鉗住米羞的下巴。
“你很了解我嗎?”
“知道我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左俊鵬陰狠道,犀利的目光卻透著一絲瘋狂。
米羞被迫望著他的眼睛,嘴角慢慢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淺淺的,卻莫名刺傷了左俊鵬。
左俊鵬看著平靜中帶著幾分倔強的米羞,一張美麗的小臉被打的紅腫起來,額頭上也有磕碰的痕跡。
可過去這麼久,他卻從未聽到過她哼一聲。
她似乎瘦了,除了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脖子跟下巴顯得蒼白而沒有血色。
一雙美麗鳳目睜大,一動不動望著他,似乎有一些懷念。
“有沒有想過再次回到這個房間?”左俊鵬放開米羞的下巴,轉而背對著他道。
“沒有!”米羞很幹脆的回答,當年她死心離開,就沒有想過會回頭。
就算沒有米寶,她也絕不會回頭。
“啪”的一聲,左俊鵬控製不住自己回頭甩了米羞一個耳光,恨聲道:“賤人!”
“嗬嗬!”米羞忍不住發笑,嘴裏嚐到一絲血腥的味道。
“你笑什麼?”左俊鵬原本憤怒的心裏閃過一絲惶恐。
她的這種笑聲,多年前他曾經聽到過,然後,她消失了!
“嗬嗬,笑什麼?”
“當然是在笑你!”米羞將目光再次落在左俊鵬的麵容之上。
就算生氣的他,也帶著一種魅惑人心的危險。
一雙桃花眼裏閃著陰翳的光芒,讓人忍不住後背發涼。
可米羞不怕,當初左俊鵬會對她一個路人出手相救,就證明了他不是一個壞進骨子裏的男人。
“你知道我是怎麼有米寶的嗎?”
“是被你拋棄的不知道第幾任的情人,綁架了我,造成了我被人強暴才懷孕的。”
“我千辛萬苦逃回來,為的是能夠得到你的一個擁抱!”
“我想全世界放棄我都無所謂,如果你願意庇護我,給我一個家,就算你過去如何荒唐不堪我都不過問了。”
“可原來一切都是我在做夢而已,你一時的惻隱之心讓我苦苦守候了四年,十八歲到二十二,我最美的光陰都跟你耗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之中。”
“可最後我等來了什麼?”
“我等來了你跟別的女人癡纏補休,纏綿悱惻!”
“我等來了你的冷眼旁觀,生死不聞!”
“我死心了,不可以嗎?是不是要耗死在你的身上,成全我的一世情深,方對得住你花花總裁的名頭!”
米羞最後這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她沒有哭,酸脹的眼眸卻閃著淚花,一張倔強到緊繃的小臉依舊高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