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心一邊有條不紊的複製鑰匙,一邊神色無奈的回答她的問題,“姐姐,我聽了你的開導確實是能麵對阮顏,但在昨晚的第一次正麵交鋒中,她對我說了一句類似於詛咒的話。然後,昨晚我就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雖然我很清楚阮顏的話隻是說說而已,可我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影響了。”
“這絕對是阮顏玩的心理戰,這個女人,不簡單!”
聞言,冷寒幽幽的闔上丹鳳眸,沉默的思量片刻,她忽而說道:“暖心,不可輕敵,阮顏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很清楚在這場感情戰爭中你才是真正的敵人。她不會選擇從蕭玦身上下手的原因,你自己也知道,她也害怕蕭玦追究,所以隻能玩不見血的招式。試問,有什麼辦法比語言來的更直接了斷,而且又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呢?重點是,你是一個敏感的人,偏偏這一招就對你管用。”
“唔……阮顏真是一個心機婊!”
夏暖心聽完這一番話,由衷的發出了這一句感慨。
然,冷寒卻微蹙眉,有些擔憂的看著夏暖心,說道:“原本我以為阮顏隻是那種為情癡狂的普通女人,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了她。妹妹,你記住我的話,盡管避開與阮顏的接觸,一旦你感覺到危險,馬上告訴蕭玦。如今你們同住一個屋簷下,隻有蕭玦能保護你!”
“姐姐,你說話的口吻和蕭玦一模一樣,唔……我記得了,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
麵對關心,夏暖心笑眯眯的聽話點頭。
冷寒擰起的眉心卻僅僅隻是鬆懈了一分,還有幾分複雜被明顯的藏了起來。
一時間,四周寂靜無聲。
直到,耳機裏突然傳來雲果果焦急的聲音,說道:“寒姐姐,心姐姐,你們弄完了嗎?快一點,我看到有幾個工作人員去找保安經理,好像是在說關於鑰匙的事情,我擔心會穿幫!”
突然間,氣氛回到戰場的緊繃局勢。
夏暖心倏然收回自己的私人情緒,手上加快動作複製鑰匙,大概一分鍾之後,她將鑰匙和感應卡塞回到製服口袋裏,同時遞給冷寒。在離開洗手間之前,她小心翼翼的將複製好的塑形泥和感應卡放回背包裏。
緊接著,冷寒拿著製服離開洗手間,腳步直奔保安經理而去,又是一番誰都聽不懂的韓文之後,她強行奪過保安經理手上的鑰匙和感應卡假動作塞回衣服,其實是塞回了自己的挎包。最後一步,她將衣服歸還給保安經理,微笑的揮了揮手,結束了今天的任務。
十幾分鍾後。
博物館展廳休息區,提前更換了衣服的夏暖心等到了歸來的冷寒和雲果果,三姐妹默契十足的互相擁抱,慶祝這一次無驚無險的完成了第一步任務。
“心姐姐,寒姐姐,現在已經是中午12點了,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雲果果作為資深吃貨一枚,時時刻刻都記著不會錯過飯點。
聞言,夏暖心笑眯眯的點點頭,說道:“嗯,確實該去吃飯了,我請客,就當是報答冷寒姐昨晚對我的開導。還是老規矩,想吃什麼隨便吃,我家蕭玦有錢,任性!”
“走,我們替天行道幫蕭大大花錢,果果,千萬不要嘴下留情!”
“寒姐姐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心姐姐敗家,吃吃吃,買買買!”
“你們都是強盜!”
這一刻,夏暖心被冷寒和雲果果一左一右的摟住胳膊,三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博物館。
然,就在三人歡快的腳步背後,跟著兩個身份不明的神秘男人,直到看著三人遠去,他們才默默的收回手中的相機,繼而轉身回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上。而車裏,坐著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這是一場誰都沒有預料到的危機。
在12個小時前,蕭玦突遇的失貨事件,阮顏突變的詭異目光,以及夏暖心毫無察覺的被跟蹤監視,這一切看似沒有關聯的事情卻緊密的牽扯在一起,是同一個幕後凶手,是同一個危險的陰謀陷阱。
那麼,蕭玦會中埋伏嗎?
…………
傍晚,夕陽西下。
夏暖心終於擺脫了冷寒和雲果果的魔爪,回到了蕭家莊園,正當她疲累的腳步走到別墅門外時,她突然聽到屋裏傳出一道盛怒至極的陰鷙斥罵聲,聲音很熟悉,是蕭玦。
可是,真正發怒的蕭玦對夏暖心而言,是陌生的。
夏暖心的腳步在門外停頓了幾秒,緊接著,她緩緩放輕了走近的腳步聲,小心翼翼的推開別墅大門。這一眼,她的視線從門縫裏望進去,正好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蕭玦。
蕭玦身上依然穿著昨晚離開時的西裝,隻是西裝外套被胡亂的扔在沙發一角,領帶鬆鬆垮挎的掛著,一件原本是彰顯紳士氣質的白襯衣有些淩亂。領口鬆開了兩顆扭扣,袖口高高挽起,潔白的襯衣上還殘留著些許幹涸的血跡和灰塵汙漬,莫名的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