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回國的第二天,大學寢室的聚會約在d大西門外的一家咖啡廳,時值暑假,咖啡店裏的人很少。蘇淺進店的時候,沈昕予和楊歡正翻著雜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把包放在藤椅上,蘇淺坐下來輕輕吐了口氣,“雲州真的好堵啊。”
“來了,要喝點什麼?”楊歡把單子遞給她。
“一杯卡布奇諾就好,你們兩個女人要不要這麼激動,七點半,我還在倒時差啊親。”蘇淺捂臉。
“我們想早點見到你嘛。”沈昕予笑笑,拉著蘇淺的胳膊搖了搖。
“行行行,為了彌補你們的相思之苦,我今天任你們差遣好吧。”蘇淺勾唇淺笑。
“淺淺,我們一起去看看阿予的婚紗好不好,聽說是名家之作,她家漁夫這回真是下了血本。”歡歡咋舌,語氣中難掩羨慕。
蘇淺挑了挑眉,“怎麼著,羨慕了啊,那趕緊找個人結了啊。”
“對啊對啊,歡歡你上次不是又去相親了麼,怎麼樣啊。”沈昕予一臉壓製不住的八卦情緒。
“別提了,要不是我家太後耳提麵命,告訴我要不去的話以後就別回家了,我才不願意去見呢,”說到這,楊歡一臉憤慨,“你們不知道,那個男的有多摳,我就喝了杯橙汁,他還要跟我aa,第一次見麵就問我存款有多少,有他這麼不尊重別人隱私的嗎?”
“好了好了,”蘇淺開口止住了她源源不斷的吐槽,“不是有句話說嘛,女人總要經曆過幾個人渣才會等來真命天子的。”
“誰說的?”
“誰說的?”
沈昕予和楊歡十分默契的齊齊問道。
蘇淺明媚一笑,襯得那張精致的小臉更加迷人,她緩緩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我說的啊。”
歡歡和阿予雙雙黑線。
“淺淺,你在巴塞羅那這六年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嗎?”楊歡小心翼翼的問。
蘇淺嘴邊溢出一絲苦笑,“真命天子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嗎。”
“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慕郗澤?”沈昕予心直口快的問了出來,楊歡準備去攔已經晚了。
蘇淺的臉上明明滅滅的出現了波動,她激動的站起身,“才不是,我們走吧。”說完就徑直拿起包出了店門。
楊歡和沈昕予急忙跟上,楊歡一邊結賬一邊數落沈昕予,“你說你,慕郗澤可是淺淺的死穴,你怎麼那麼不經思考的說出來了。”
阿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大意,她有些慌亂,“怎麼辦,我一直以為淺淺這六年躲在巴塞羅那療傷,好的差不多了才回來的,誰知道……”
楊歡拿回找零,一把塞入錢包,望了望蘇淺離開的方向,在拔腳追上去之前說了句話,慕郗澤是蘇淺的劫。
她們倆是在一家櫥窗麵前追上蘇淺的,那時她正看著店內的一件淺藍色小禮服發呆。楊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真是一條極漂亮的裙子,裙擺處勾勒出的朵朵小花讓這條小禮服既嫻雅又帶著點點俏皮,仿佛是為蘇淺量身定做的一般。
楊歡知道蘇淺的心思並不在這件禮服上,隻是為了給大家找個台階下而已。於是她也就順著台階下,“很漂亮,我們進去看看吧。”
蘇淺這才轉過頭來,微微頷首。
這就是蘇淺,再多的悲傷也不示與人,留在心頭默默承受,永遠給人光鮮亮麗的一麵,大概這就是,俗話說的女王氣場吧。
“對了,淺淺,你這次不是和雲州市人民醫院合作研究嘛,那你跟歡歡不就可以經常聚在一起了?”沈昕予一邊翻著架上的連衣裙一邊問。
“大姐,人家研究的是心髒,我可是外科部門的,能有什麼交集啊,而且像她們這種研究型人才一般都待在研究院啊實驗室什麼的,哪像我啊,還要坐診值夜班。”楊歡拿了一條粉色流蘇裙,朝身後的人喊道:“淺淺,看我穿粉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