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巴塞羅那,有著不同與相同緯度的其他城市的氣候,這裏位於地中海沿岸,夏季炎熱幹燥,可是冬季卻溫暖多雨。窗外夕陽已經西斜,映得落地窗一片暈黃,給人一種即使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也掩不住的溫馨美妙。
空調還在孜孜不倦地往外吹著冷風,加濕器也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推送著水汽。蘇淺靜靜地站在窗邊,看著徐徐下落的太陽,聽著辦公室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同事們正如火如荼的討論一樁病例,聲音中夾雜著西班牙語和英語,蘇淺輕輕回頭看了一眼,輕輕的笑了,這一笑正好讓在窗邊泡咖啡的寧萌看到,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蘇蘇,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真的好有殺傷力,再殘酷的人看到你也會心軟的一塌糊塗。”
蘇淺略一挑眉,明媚的臉上更添幾抹亮光,寧萌默默地腹誹,真是要命地漂亮。對於這個和她來自同一個國度,同一片故土的同事,寧萌心裏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一方麵有些小嫉妒,蘇淺比她年小,相當於她的學妹,自己明明比她早來一年研究所,可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專業技能還是略遜一籌的,連一向嚴苛的教授,也對這個關門弟子更溫和些許。蘇淺長得及其漂亮,偏偏不是花瓶,在美女帥哥如雲的研究所,也不缺大批的愛慕者。另一方麵寧萌確是很欽佩蘇淺的,她長得漂亮但不跋扈,異性朋友多卻不曖昧,專業知識過硬卻不高傲,這樣的性格使得她不論是跟男性還是女性都容易建立友情。當然,還有一點,蘇淺有股天然的氣場,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主,一般人跟她發生口角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一般情況下,她都會讓你像吃了蒼蠅似的,無語凝噎。
半晌,她才悠悠的答道,“你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
寧萌默默翻了個白眼,“對了,剛剛詹姆斯教授找你什麼事啊?”
聞言,蘇淺臉上的夕陽似乎都黯淡了些,“研究所跟雲州市有一個合作項目,要我們研究所派幾個人過去指導技術,順便交流經驗,所裏跟雲州醫學研究所建立了一個研發治療心髒病專項,老頭兒的意思是叫我領隊去那邊合作。”
寧萌努力的把笑憋了回去,所裏這麼多人也隻有蘇淺能明目張膽的稱呼德高望重的詹姆斯教授為“老頭兒”,“這很好啊,老…詹姆斯教授那麼器重你,這種大項目派你去他比較安心吧。”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雲州啊。”蘇淺輕聲嘀咕道。
寧萌聽得不真切,正想再問,蘇淺辦公桌上的手機就振動起來。
蘇淺拿過手機,看到來電挑了挑眉,頓了幾秒才接聽,一開口就忍不住調侃道,“我說阿予啊,你現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家漁夫不會生氣嗎?”來電是蘇淺的大學室友兼好友,沈昕予,正經的萌蘿莉,一張娃娃臉當年在d大也挺受歡迎的。大三和魏禹走在一起,魏禹是雲州有名的富商魏明的獨子,對沈昕予可謂是予取予求。說起他們也真是一段“孽緣”,沈昕予是“魚兒”,而魏禹偏偏又是“喂魚”,真是天生一對。
沈昕予嘰嘰喳喳的聲音通過電流從大洋彼岸傳過來,“淺淺,我要結婚了。魏禹他向我求婚了。”
蘇淺愣了片刻,才意味不明的問“這麼快就打算踏入愛情的墳墓了?”
沈昕予沉浸在幸福中沒有察覺到蘇淺話語中掩不住的落寞,“淺淺,你會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對嗎,我想你和歡歡做我的伴娘。”楊歡,也是她的大學室友兼好友。
蘇淺扯出一抹笑容,“當然了,我還要現場向魏禹表示抱歉呢,你這個蠢萌的大吃貨嫁給他得給人家增加多大的負擔啊。”說著不知不覺溢出笑聲。
“才不是呢,”阿予憤憤不平地反駁道,“我很好養的。”
蘇淺聽到電話那邊魏禹催阿予早點休息的聲音,看了看手表,那邊快晚上12點了,才悠悠的說“好,我剛好接了新任務,最近就回國了,等著我吧。”
夕陽已經落到了地平線,蘇淺收起手機,心中默念,蘇淺,六年了,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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