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將藥拿來,剛剛關門的黑衣人立即的送了進來。然後便退到旁邊侍立,眼睛一直盯著秦涼月地那幾節手指。
秦涼月一邊抽泣一邊看著被麵前人塗藥地手指,卻見到了無劍人左手中指上地對戒。她抬頭看了眼正認真上藥的無劍人眉眼,確認是皇甫燃無疑。
原來是他,說放她出宮,現在又追上來,還搞得這麼神秘,一路上趕車,將她嚇得三魂四魄都散了,現在他的人又將她手夾成這樣。她滿肚子惱火。
她一把將手抽了回來,凶道:“你弄疼我了,包紮都不會,笨手笨腳的,走開!”她吹了吹上麵的藥膏,然後讓紛紛幫忙。
皇甫燃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旁邊看著,似乎在認真的學習一般。
秦涼月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狠狠的瞪了眼那個關門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即的垂下頭去。
她瞥了眼房間內的黑衣人站起身道:“你們還不出去,難道你們幾個大男人要看著我們兩個姑娘睡覺嗎?還是你們認為我們能夠跑得掉啊?”
黑衣人也都識趣的退了出去,皇甫燃也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心中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最後一個走出房間,正準備關門的時候,秦涼月叫道:“幫我們打盆水來。”
皇甫燃點了點頭,然後關上房門。
紛紛拉著秦涼月,擔心的道:“這群人不知道要做什麼,會不會對王爺不利?而且我們現在被他們挾持著,青護衛就算是找到了我們也救不了我們。小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秦涼月卻並不擔心,既然對方是皇甫燃,最多不過是將她給抓回皇宮,她倒是不認為皇甫燃真的會殺人,即便是他現在身份換了,但是他本性還是沒變。
她笑著安慰紛紛:“不用擔心,他們並不像是壞人,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天亮了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今晚上我們就好好的休息。青護衛一個大男人,你就別擔心他了。”
她走到旁邊的床榻上一躺,果然是很軟很舒服。這一路上為了不招眼,一直都低調。所以並沒有住這麼豪華的客棧,今晚上她可以好好的睡一睡,外麵必然會有黑衣人守著,也安全。
這時夥計敲門,端著水進來。
“剛剛那個沒有拿劍的黑衣人呢?不是讓他端進來的嗎?”
“那位爺?”夥計陪著笑解釋道,“那位爺也是我們這客棧的貴客,這端茶送水是我這夥計的活計,怎麼能夠讓貴客做呢。”
她站在盆架邊,伸頭向外看了眼,門邊左右各一個黑衣人,並不見皇甫燃。她忽然有點失落。
次日,日上三竿,她才醒來。開門正見到夥計端著木托盤走來,笑嗬嗬的道:“姑娘醒了,這時早膳,昨日那位爺讓我給姑娘端到客房來。”
她掃了眼,嗯了一聲,問:“他人呢?”
“在大堂。”
她這才注意到昨夜門邊兩個看守的黑衣人已經離開了。她拉著紛紛直接去了大堂。
大堂靠牆的地方有幾張茶幾和軟椅。皇甫燃坐在中間的一張上,正悠閑地喝著茶,看著窗外清晨的街道。旁邊侍立兩個人。
現在他們終於脫掉了一身黑衣,換上了便服。也沒有再蒙著麵。應該也是怕這大白天的這樣一群人如此打扮,太過招眼奇怪。
紛紛拉了下她的袖子,低聲道:“是皇上?皇上怎麼會在這兒?”
“撞鬼了唄!”
她冷笑著走到皇甫燃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略帶嘲諷的道:“不再裝神弄鬼了?繼續啊?不是覺得捉弄我們好玩的嗎?一群大男人,跟個小孩子似的。”她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皇甫燃看了眼她的手,雖然還是包紮著,但是看她卻能夠動,想必也沒有什麼大礙了,也就放心了。笑著調侃道:“若不是被你發現了,我還真的準備繼續玩下去。”
“玩死我啊?昨夜將我與紛紛魂都嚇沒了,若是嚇破膽死了,或者嚇傻了瘋了,你是不是就開心了?”她訓斥著。
看著她生氣的模樣,他笑的更樂。
她不滿的白了他一眼,質問:“你追來做什麼?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
他很聳了聳肩,挑著眉頭得意的笑問:“我有休了你嗎?”
秦涼月愣了一下,“你……耍我?”
他很是無辜的輕皺眉頭,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她一下子火竄上來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夏梓杉,你簡直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