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爺說貴客馬上就要到了,還請夫人前去親自招待。”不遠處有綠衣婢女盈盈而來,話語間流露出幾分敬畏。
如今薛府內誰不知道薛家的當家人早已不再是老爺薛富貴,而是眼前這位林夫人。
一個後院女人能夠做到如此,怎麼能讓他們這些下人不感到敬畏。
林月如這才想起來此次來日月院的初衷,朝著那婢女揮了揮手,“回去稟告老爺,我馬上就過去。”
“是,夫人。”綠衣婢女應承,完後退下。
貴客?
腦子裏瞬間浮現那艘豪華的畫舫,看來還真是貴客了。
“溪兒,今日有京城的貴客到來,溪兒若是無事便留在日月小院吧。”林月如雖不曾聽薛富貴說起對方的身份,但是暗暗觀察他當時收到信件的神情,恐怕對方不是普通貴人這麼簡單。
“是,溪兒知曉。”水蓮溪頷首,就算林月如不說,她也有此意,當下便順著她的意接道。
林月如對於水蓮溪的乖巧很是滿意,溫柔安撫之後,匆匆離去。
水蓮溪也便回了房間,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那位大boss終於等不及了。
六年,比她預計的要早很多,莫非是薛家觸到了帝王的逆鱗?
這些年,林月如得寵,薛富貴更是將那些姨娘各個送走,隻留下子嗣。
原先的原配薛夫人早兩年身亡,留下女兒薛湘兒,年方二十四,早已出嫁,兒子薛寶貴年方十四,因為林月如的捧殺,如今也隻是一個紈絝公子。
二姨娘隻育有一女,也就是薛晴兒,年方十六,待嫁閨中。
三姨娘育有一兒一女,兒子薛寶祺二十二早已成家,娶的是臨安縣令的嫡次女柳氏,育有一對兒女,如今夫妻倒也相處融洽,相敬如賓,羨煞了旁人。
女兒薛吟兒十五剛及笄,待嫁閨中。
四姨娘育有一子,薛寶淩年方十八,性格溫吞,出生自商宦,卻是個奇葩,腦子裏隻有一句話“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立誌要考取功名,報效朝廷,照福百姓。
隻不過每一次考試都詭異出現狀況,不是拉肚子就是暈倒,總之兩個字來概括此人就是“很衰”,三個字“非常衰”。
五姨娘比林月如早進門一個月,第二年為薛富貴生下一對雙生子,可惜紅顏命薄,生下孩子就斷氣了,林月如順勢將兩孩子過到自己的名下,代為撫養。
眼下這對不受寵的雙生子也算是熬出頭了。
自從兩年前薛夫人死後,林月如千方百計使得薛老爺一並打發了四位姨娘,這事當初可是臨安縣的頭條新聞,本抱著看好戲的眾人,沒想到薛家不但不亂,反而更加和諧了。
這也是讓水蓮溪哭笑不得地地方,不得不說林月如聰慧,當初做一名丫鬟當真是委屈她了。
這樣的人才可不是這麼好找的。
一手捧殺,一手威逼利誘,解決了所有古代女人煩惱的後院問題。
對薛寶貴的捧殺,對薛晴兒的利誘,對薛寶祺的恩惠,對薛寶淩的縱容,對雙胞胎的寵愛,林月如做後媽做到這份上著實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