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狐畫(1 / 2)

十五萬年前自創世始,人仙妖共存一方世界。妖、人居於一界時常爭鬥不休,更有甚一妖怒而弑萬民,伏屍百萬不計其數,從而應運而生天道,隻為為人留下一線生機,天道生,而仙自視過高不削與人、妖爭鬥隻願逍遙天地,自辟一方淨土為九重天享萬載壽命,妖與人的糾纏迫使人驟減,為維持平衡天道降下數萬最高級紫天雷萬年以示懲戒,所有遠古大妖頃刻間灰飛煙滅不存於世,所殘存的妖迫使集合妖族全族之力開辟出一方妖界斷絕了與人族的任何聯係。,剩下殘喘的人界。天道秉承著一線生機天雷瞬間消彌無形,而也有趕不上末班車的妖修留於人世,成為各種留存人界的鬼怪版本當然亦有留於人世煙火的仙造就神仙美眷的美好傳說。自此人仙妖各處一方淨土各帝王應運而生執掌各方生靈,被天道賦予規則之法。

據創世十萬年後人間相傳,北麵終年薄霧彌漫的青鸞山青鸞湖上居著有一對福氣仙人,傲然如斯溫和有禮,治病救人慈悲仁善,一身仙氣使得青鸞山都變成了福地。,許多百姓知曉青鸞山近在眼前都想一睹神仙風采,奈何找不到上山路便會迷失方向稀裏糊塗被送下山。相傳隻有一生仁義重病求醫者方能進的了此山。據進山者敘述青鸞山上仙氣充沛、仙草疊生,萬物有靈,靈亭玉台高複樓閣,全人界亦找不到一處能比擬其風采之地。無數人一時心生敬仰行善之人也越見繁多。

青鸞山上,顧峰看著蝶彩兒身著乳白長裙陪著淺綠色腰飾,淺頸細腰一頭流蘇長發披散於腰間,眉眼精致一雙碧眼透露出無限風情的在草坪上與無數的彩蝶共相競舞銀鈴般的笑聲悅耳動聽,眼裏充滿著濃濃的愛意。蝶彩兒舞止彩蝶翻飛,瞬間出現在顧峰麵前嬌羞道:顧郎,彩兒舞技可有精進之態?顧峰輕撫蝶彩兒發鬢笑道:彩兒舞姿舞技在為夫眼中自是無人可比。蝶彩兒嘟著粉唇,眼神清澈,如落入凡塵的畫中人,花嬌嫩亦黯然失色。在顧郎眼裏,彩兒自是無人可比,唯一落入下乘的莫過於都比不上顧郎的畫,眼神顧盼璀璨瞬間低迷望著顧峰說道。顧峰撫了撫蝶彩兒的柔肩,眼裏充斥著暖意:畫,顧峰自然看重,但亦敵不過羨鴛鴦的柔情。顧峰是上界以畫入道修煉而成的上神,而蝶彩兒隻是妖族的蝶仙子。隻因一見傾心互許終生,便在妖仙破一方世界而居時隱於人界,從此過上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聽著顧峰婉轉的蜜語柔情,蝶彩兒羞紅了臉頰,煞是引人。顧峰牽著蝶彩兒的細手,走回所居之所,午後炊煙嫋嫋,男子洗菜添火、女子醬汁調蜜,在凡俗之間以凡俗之事過活也別有一番情趣。

月兒稍露,所居湖上樓閣燈火通明。顧郎此畫是你午間所做?麵對著愛妻的問話,顧峰微微搖頭,把畫裱上畫軸懸掛於牆上,上前從背後環抱細腰摟著蝶彩兒道:非也,此是為夫萬年前所做,彩兒以為如何?唔,彩兒不懂顧郎為何萬年前會以白狐作畫,更不懂為何不為其綴上雙目,彩兒實在不懂顧郎所為何意。蝶彩兒輕搖頭轉而以迷惑之態看向顧峰。看著嬌妻可愛之態不由笑道:愛妻可願聽為夫講一個故事?看著蝶彩兒點點頭,顧峰以畫為媒介目光深遠亦如沉思懷念。為夫初生位列仙班之時年幼無知貪玩闖禍,師尊亦是頭疼不已,看著蝶彩兒眯彎了眼睛接著道:然得師尊教化,剝去仙身以己之身為紙眼為筆墨描繪世間萬物以證道,便遇到了她。說著說著沉浸其中的顧峰被一陣疑惑聲喚回,還有呢?顧峰點頭繼續道:十萬年前天地初成,那時天道規則初成三界劃分各居一方時,天地間誕生了一個天狐,隨著天地初開誕生不滅不死不傷永受天地眷顧,與天道的並肩兒。那不是很好嗎?蝶彩兒問道。好是好,大道無情但亦是留有希望。而她偏生了萬物之心,天道為維持平衡降下數萬紫天雷以懲戒人、妖禍亂,妖族辟界一線生機尚存,而人界滿目瘡痍死氣斐然,天狐以己為道,經曆九重滅世天雷,散破元神融入人世帶來千億萬生機,而仙家眾生亦得其福祉免受證道之苦成為上神。而成神所必經曆的萬世紫雷劫卻變得輕而易舉,十萬年承受福祉證的神道的仙人不知繁幾,而天狐卻因元神消彌永不存於三界。那時人、妖、仙乃至萬物皆悲天道等然,紅色血雨連降難以衝刷。蝶彩兒眼神哀傷道:竟有如此慈心仁善之神,但卻。雖然我是三萬年前降生的為何從未聽到老一輩長者談過此事?蝶彩兒疑惑的問道。天狐之事是所有長者輩心裏的哀傷,同是閉口不談。顧峰談及亦有悲傷的說道。那豈不是便宜了那些本不應該證的神道的那些仙人妖仙們?蝶彩兒不岔的說道。顧峰眼神哀愁似是自嘲的道:彩兒多慮了,有因有果,摸不到天道的人仙妖就算證得神道亦神格破裂消彌世間,天道不會允許投機取巧的事情發生,而如今所存之神格的眾神都是得觸神道卻走捷徑的,都欠天狐的一分因。然我能描繪出她的身姿亦點不出她那麼悲憫眾生的神態。蝶彩兒道:夫君怎能如此低迷之態。天道輪回有因必有果,何須如此介懷,天狐亦可為眾生做出此等事,便有還因之時。看著顧峰點點頭接著道:夫君聰慧、識人心性可卻還是著道了,天道無常亦有常,夫君可願與彩兒做個賭數?顧峰疑惑的看向懷中之人。蝶彩兒笑道:夫君心念其因果,卻是得其恩惠才有其因,何不把神道感悟放於畫中,放入凡塵待有緣人繼承,以了結其中因果,天道既讓夫君有因必定不會無果,何不與彩兒賭上一賭,倘若此因無法了結,顧郎與彩兒再另尋它法。一陣寂靜,顧峰眼神從灰暗到光彩奪目。望著蝶彩兒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放開蝶彩兒手拿天狐畫快步走出樓閣站在山峰空地之上,黑夜寂寥但心裏的光芒卻逐漸攀升。顧峰望著手裏的天狐畫道:吾承蒙汝福澤深遠,然吾現便還你因果,說完把手中天狐畫一拋定在天空中。望著天空顧峰道:吾本有成神之資但卻另走捷徑之路、尋得神位,如今吾以天道為證,了其因果脫離神格降為凡仙將所得神道感悟存於畫中,待有緣人得其造化。說完身上金光閃現,神格脫離時疼痛嘶嚎,頓時天狂風大作,雲霧翻滾雷電之聲不絕於耳。一刻鍾猶如千萬年般,身上金光不複存在,雷電狂風戛然而止。蝶彩兒趕忙扶著顧峰道:夫君,你可,話沒說完便被顧峰打斷。無事,說著拍了拍蝶彩兒的手,離開攙扶,顧峰望著手中的天狐畫把神道感悟注入天狐之眼,猶如天生便該如此,雙目變得熠熠生輝光彩奪目。顧峰一怔笑道:天道使然,天道使然,從此吾與汝因果已散,待有緣人得汝造化,則不負汝一番好心。說完把畫拋向凡塵,天狐畫斂其流光變得古樸灰暗,慢慢跌落凡塵某個角落。從此又是一番因緣際會的開始,有時候無緣代表著確實無緣,但有緣又何須過於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