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啊,您看上了哪件,我賣的價錢絕對比其他店家低。”擺攤的小販一瞅廉瑄名貴的衣著,眼盯著細尋物件的他即刻熱情招呼,“公子爺,一看您就是行家,得,我也不和您繞彎子了,哪幾件合您意,我出個成本價,就當初開張,攬個回頭客!”
徐冰看廉瑄抓著她的手,放開不得,憤懣掃過攤子上各色另類的翡翠玉鐲,古董珍玩,質地不錯,成色一般,不屑別過眼,搜羅街上其他好玩稀奇的妙處。
廉瑄突然直起身子,邪氣一笑,手上不知何時拿了一根古老陳舊的皮草編織的一串手鏈,等她反應過來,東西已經迅速套在徐冰的白玉皓腕上,隻見繁複古樸的編織花紋中是四個小巧精致的鋁灰色鈴鐺。
冰涼的肌膚觸感讓徐冰暮地一驚,呼聲道“你幹什麼?”掙紮中鈴鐺隨風輕輕碰撞擺動,卻不是搖鈴之聲,該死,還是個廢棄已久的,壞的。
小商販咂咂不停的嘴慢慢合上,心裏詫異氣度不凡的男人舍了隻撇過一眼流光溢彩的珍寶玉器,而對他無意中得到的破爛貨情有獨鍾。
廉瑄使力鉗製徐冰的手腕,專注而滿意盯緊自己的傑作,“很好看,帶著吧!”
徐冰安靜了下來,抵不住廉瑄的強硬,靜了一會,歎了聲氣弱聲道“隨你吧!”說完視線又回到熱鬧的集市上。
皮草繞過的地方由於過度抖動出現了細微的淡淡紅痕,溫潤玉澤的光滑細膩在金黃的陽光下,閃爍的流光折射在鈴鐺灰霧一般的外表上,竟像有生命力般鍍上淺淺一層蜜色的琉璃漆金,廉瑄眼裏閃過一抹驚人的異彩。
攤上還有一塊廢材雕琢的木偶人,五官模糊不清,裂跡處處可聞,綴著的青藍流蘇上也吊著比四個比手鏈大一點的鈴鐺,廉瑄順手拿起看也不看一並手入囊中,淡淡道“老板,這兩件東西我要了!”
小商販見二人有離去之勢,好不容易逮著個闊主,拿了些不值錢的東西就這樣走了,麵色不禁出現了幾分焦急,“公子,你要不要在看看其餘物什,我這的可都是上品啊,錯過就沒有了,你瞅瞅這玉簪,做工多精致,配你家娘子真是妙顏無雙啊!”
走開兩步的廉瑄頓住腳“哦?”
懷疑的神色讓小販一個勁兒猛點頭,不料廉瑄幾有興味湊到小販耳邊,微微眯起灼灼烈人的黑瞳,低沉磁性的嗓音刻意掩去壓迫氣勢,甚至有點閑散平適,問的居然是後句“嫁娶的女子不是應該結發盤髻嗎,你哪點看出她是我家娘子?”
小商販方才急亂之下冒出的話,這才被點醒,眼前女子年輕淡雅,一頭烏黑的瀑發垂暮鋪灑在曲線盡顯的柔背上,的確是未出閣的象征,若不是看過她普通的相貌,隻見過背影絕對以為是傾城之姿,衣服麵料是普通百姓穿不起的,他不知為何淩亂褶皺,再往下看臉也不由的一紅,大腿部仿佛還被撕了老大一塊,腿部春光泄了又泄,鞋子的緞麵卻又普通不過。
廉瑄隨著小販紅起的臉,氣息開始轉變的深沉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