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之所以叫張科,是因為他父親姓張,作為一名老公務員,一輩子都沒能混上科級幹部,到退休都是副科級,他希望兒子至少能當個科級幹部;而他母親則希望兒子能當個科學家、發明家、文學家之類的,所以兩口子就給兒子起名張科。
自畢業後,兩年了,張科作為家中的獨子,還有兩間門麵收房租,生活是不用發愁,老爸、老媽的退休金又高,也心疼兒子,不著急讓兒子去上班。就這樣張科閑在家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雖然兩老急著想要抱孫子,想的眼都綠了。張科自己一點都不急,還想再玩兩年,現在的社會誰會在三十歲之前就被婚姻羈絆啊。
轉眼這些煩人的事就被張科扔之腦後了,拿著手壺,嘴裏哼著不著調的曲子,愜意的躺在院子裏的太師椅上曬太陽。
最近張科遇到了麻煩,隻要睡覺著就會做一個怪異的夢。不甚清楚,朦朦朧朧似隔層紗。
今天張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又進入了夢境,但眼前的一切比以往的要清晰了許多,不像在夢裏,像是真實的存在。天空是那麼的湛藍,有種不明的東西在空氣裏,隨著呼吸滋潤身體使人倍感輕鬆、舒適。
“你好,後來者。”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一道身影突兀的映入眼簾,隨即天地似乎有了生機,朝氣蓬勃,言語也無法表達萬一,但能清晰的感覺到,就是活了,對!活了。
天空藍的有些深邃,白雲隨著風兒漂蕩,青草張開了雙臂擁抱陽光,這一切都被張科清晰的察覺、感受到。
一頭黑發似瀑布,披在後背。眼睛很亮,內有星辰乍起還滅,又像黑洞引人深入、不願離去。他的眉心間有個紫色菱形印記,似有光芒在其中流轉不停。仔細看去,是個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的長袍,透露出飄逸、灑脫的韻味。
“坐。”男子聲音似從荒古傳來,滄桑而遙遠。
張科有些茫然,不由自主的坐在沙發上。張科敢發誓,那張沙發剛才絕對沒有出現過。
“你好,後來者。很高興見到你,按照你們世界的說法,我叫‘高山’。”那個中年男子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對張科說。
張科驚訝的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不要奇怪,通過你的大腦,我知道你和你所處世界的一切事物。”
“連我腦中想的都知道?”張科思忖,眼盯著高山看。
“是的。”高山微微頷首。
“那我就沒有一點隱私了?不行,這是不道德的!”張科有點忐忑不安,同時,一股恐懼在全身蔓延。
“不用害怕,我時間不多。即便在此刻,我也是在一心兩用,與你對話的同時還在尋找和定位你所處的位置。”高山搖手道。
“我知道你有許多的疑問,不要著急,聽完我說的一切你就會明白的。”
隨著高山言語,一幅遠古場景徐徐展現在張科眼前。
大約在一萬五千年前,高山所在的‘魂族’部落大祭祀,在生命終結前,運用大神通,預見到三千年後‘魂族’的族人將被一群來自星空的外星種族,屠戮一空,無一幸免。
部族祭祀們不惜犧牲生命,運用大神通為部族尋找生存的契機,然而事實是殘酷的。通過大神通的窺視,三千年後的族人,無論是躲在地下、海裏、流沙中、冰窟裏、甚至是活火山的熔漿中,都會被外族人尋找到並殺害。
整個部族都陷入了絕望中。
這時有族人提出,既然人不能幸免,那麼就讓部族文明傳承下去,讓後世之人知道部族曾經存在過、輝煌過。
於是祭祀們又開始尋找能夠讓部族文明傳承下去的方法。
種種試驗後最終發現,隻有將部族文明的精髓----靈魂,高度凝聚成一個黃豆大球狀物體----魂珠,才能抵禦時間的侵蝕,並在適當的時間綻放來尋找合適的文明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