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據此,將連體劃分為蛻凡、聚元、通靈、涅古、辟天五境,而煉魂又分為化氣、聚神,元嬰、涅虛、星遊五境,武技也分為元靈聖神之分。因此為基礎,我們人類才有了立足之地,在整個風語大陸成為霸主。”少年不禁洋洋得意開來,而陳河並沒有理睬他,隻感覺心神不寧。
‘原來,夫子教導我的練氣和煉魂法門竟是如此珍貴。那夫子到底是誰呢?’陳河強行按下心中迷惑,繼續聽著墨晨講了下去。
“修行一路危險與機遇並存,而許多人大都吝嗇無比,但也有慷慨講解之人,崔大師就是其中之一,他早先為姬寧教教主傳承弟子,意氣風華,但不幸的是,在魂修衝擊涅虛境的時刻遭受重創,實力大減。盡管如此,他老人家卻沒有頹廢,依舊遊天下,感悟修行。”
“崔大師更是在二十年前蠻人東遷之刻,率領我江淵擋住了蠻人,更是在最後為救三皇,獨身進入凍語川,威名顯赫,聲震大陸南北。如今雖正值晚年,卻依舊生生不息,四處講解修行之路,為世人所頌揚,被封為‘亞聖’。”
“喂,小子,你說你不知道崔大師,未免太誇張了吧!”
少年話畢,人群的目光不自覺轉向陳河,瞳孔帶著審視和不屑,陳河臉上頓時浮現了幾縷淺紅。
“墨公子言重了,虛給的稱謂,哪敢當?”突如其來的聲音並不大,隻能在空氣中嗡嗡作響,身著白衣似雪,雙鬢略帶滄桑的中年男子立在演武台下方,麵帶微笑。
站在眾人麵前的便是崔大師,他沒有如陳河想象的那樣如夫子般儒雅,在他的身邊,強烈的如海洋般的壓力淩空而墜,雷光在他的身邊如巨鯨湧動,恍若位執掌雷霆的神明。
“最近,崔某根基不穩,自身的道出現了問題,先向諸位抱歉,今天的道恐怕是被迫而止了。”
崔大師鞠躬抱拳,臉色略帶蒼白,周身沒有任何人,孤零零的有風恍若刺刀劃過。
“大師,客氣了。您是大陸之師,怎能讓您忍痛。”墨晨鞠躬還禮,眾人皆起身相拜。
“大師,客氣了,您對於我等如同再造父母,怎能相拜。”
“大師,家父略懂醫術,還請大師移尊卑處。”墨晨再次鞠躬相邀,清秀的臉上充滿尊敬。
“麻煩了。”崔大師再次相鞠,腳步略帶輕浮,周身雷霆若惡龍衝擊著空間,令眾人驚異連連。
“大師應以身體為重。”眾人再次如潮水低下身來,躬身說道。
“多謝諸位。”崔大師再次開口,漆黑瞳孔恍若夜空,無數雷霆從中而降。“今日之事,必放在明天。”
“還望大師以身體為重。”眾人再次如潮水般鞠下躬來,而墨晨則是領著大師向前走去,恍若在黑夜打燈的小童。
片刻之後,大師遠去。
“誒,天真是不公,大師竟然也遭此橫禍。”人群中傳出憤憤難平的聲音,聲音逐漸高了起來。
“誒,根基之傷,最為嚴重,一定是當年蠻荒留下的隱傷發作。”人群中有人發表推測。
“那群蠻人,哼,燒殺搶掠不算,還肆意破壞,根本是群瘋子。”
陳河疑惑的望向人們,人們都在譴責著種叫做蠻人的野獸,根據話語,陳河大致能想象出它的模樣。身材高大,天生紋繡著暗紅色的蠻神圖,雙眼閃著幽綠的光芒,發絲多為白雪或紅蔓色,相對人的關節處,覆蓋著極細而密的灰黑鱗甲。而這時,人群中一位身披漆黑鬥篷,頭戴竹笠的人悄然而去,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陳河不經意瞟上了一眼,嘀咕道。
“奇怪,大暖天,穿這麼多。”
“誒,天不公,天不公!”人群逐漸散去,悲憤的聲音也在整個柏星城傳散開來。
“牛叔,那少年是何人?”與老牛並排走在一起的陳河問道。
“那少年名為墨晨,是城主墨千嶺的公子,人雖驕縱,但本性不壞,城主也是極為痛愛,甚至說寵溺。而他的母親更是寵其無比,平時糾紛,也不講理,也算我們柏星城的小霸主。年齡雖小,但也是蛻凡六層,和我差不多。”老牛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意。
“哦,原來如此。”陳河點了點頭。
“對了,小河,你是蛻凡幾層?”老牛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