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蕊無語了,就連她現在也討厭自己的婆婆媽了,可是她就是希望琪琪能和阪田一起,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就想當初逼自己相親的父母一樣,都是為了兒女好,可是這真的很煩人,果不其然,毛琪琪愣愣說:“我這輩子還沒被人逼過,尤其是感情方麵,我媽都沒逼過我相親,你卻逼我和阪田在一起,可是他也沒對我表白,難道要我去表白?”
陳蕊覺得自己真跟婆婆媽沒什麼兩樣,見毛琪琪有些不高興,她幹脆直接不說話了,她癱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躺著,這一天下來還挺累的,而且也沒覺得有多好玩,因為她覺得旅途很孤獨。
毛琪琪歎了一口氣,想了想說:“其實我也知道阪田很好啊,可是我就是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怕了,我現在害怕感情了,你知道那種怕嗎?估計你也知道這種怕是哪一種怕吧。”
這個問題,問到了陳蕊的心眼裏,是的,她也怕,當年吳欽晨第一次出軌,她就怕過,單身了好些年遇見了張比川,可是最後分手了,繼續和吳欽晨在一起,那時候她也怕,其實也不是怕,就是對感情不再有信心了,這種比怕還要難受,渾身上下找不到正能量,每天負能量在身體裏上竄下跳,把自己搞得很憋屈難受,當吳欽晨走後,她扔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感情所值得期待的,恢複了自由又怎樣,行屍走肉照樣難受,直到現在,她依然沒有信心和張比川在一起,她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所以她害怕這種開始。
所以,毛琪琪問她的那種感受,她是知道的,而且是深刻體會的,到現在她也不逼毛琪琪做任何事了,等阪田給了她足夠的勇氣和信心,她自然就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麼呢。
感情真的是不能逼的東西,逼急了,隻會適得其反。
“好吧,這得你自己做選擇,我隻是有這樣一種感覺,你現在就和他好好學做菜,回國後,自己開個飯店,如果到時候你們在一起了,你可以把他也帶回中國,你們一起當廚師。”
這個建議似乎是很好,毛琪琪聽了也覺得很能接受,但是阪田願不願意,還看他對毛琪琪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了。
在日本也不能逗留得太久,陳蕊要準備回國了,她到了日本,店也任性的關了幾天門,不知道有損失了多少客戶,但天性 愛自由的陳蕊,不計較這點得失,她覺得這一趟是值得的,至少眼見了毛琪琪的生活,也感受到了毛琪琪的心裏感受,或許這種心裏感受隻有陳蕊才能感同身受。
送陳蕊上飛機的時候,毛琪琪來了,阪田也來了,這或許是她這輩子的第一個日本朋友,雖然沒能說上幾句話,但是卻因為琪琪的關係,總覺得這個人是個很好接觸的人,她希望,過不到多久的時間,毛琪琪就會把阪田一起帶回國。
陳蕊衝阪田笑了笑,小聲的說:“喜歡就要說出口。”
這句話是告誡阪田的,也就是教他接下來怎麼做,但是這句話卻被毛琪琪給聽見了,她雖然有點不舍得陳蕊,但聽到這句話後,她竟然撲哧笑了出來,“你趕快走,不要多說什麼話了,走吧,走吧。”
見毛琪琪這個樣子,陳蕊撇撇嘴,但內心裏卻是一點也沒有責怪,她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最後她還是自覺的離開。
阪田衝著她們倆笑,聽也沒聽懂什麼,就知道看著她們的笑容,他也覺得很快樂,這或許就是人與人接觸的奇妙之處,也許語言不通,但是接觸起來卻是愉快的,而那些語言相通的,或許是太過相通,所以有時候反而會有偏差。
陳蕊終於是踏上飛機了,毛琪琪也跟著阪田一起回了家,阪田笑笑說:“你姐很熱心。”
毛琪琪也跟著笑,說:“她那是八卦,你別理她。”
接著,毛琪琪的臉緋紅,不知道要講些什麼好。
下了飛機的陳蕊,看到張比川已經在等著她了,幾天不見,陳蕊覺得張比川似乎是又年輕了很多,臉上的笑容更是陽光明媚了不少。
張比川上前幫忙提行李,一邊提還一邊埋怨,“你這怎麼比去的時候還要重,你把整個日本都搬回來了嗎?”
陳蕊捂著嘴大笑,張比川是越來越幽默了,“是啊,我把日本給搬回來了,真是的,那是從日本帶回來的禮物,不給你們帶禮物,你們不吵不鬧了?其中也有琪琪帶給她媽的,我得給她帶回來呀,你說是不是?”
張比川白了她一眼,連連點頭說:“是是是,說好你才是那個搬運工,現在卻成了我。”
陳蕊跟在張比川的身後,聽他喋喋不休的抱怨,但這心裏卻是抑製不住的喜悅。或許陪伴才是檢驗真心的唯一標準,當張比川什麼都不圖的陪在陳蕊身邊的時候,這反而是另外一種無聲卻感動至深的表白,她感到很滿足,更多的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