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欣立馬喜笑顏開,樂道:“對了,這就對了,這才是你陳蕊嘛,別跟老娘整什麼清高文學,我不懂,我隻知道,怎麼爽怎麼來,學那麼多文理道德有什麼用,又沒人因為你受教育而尊敬你,反而這個社會就是,你越將道理,越是欺負你,你越是有錢,人家越尊重你。”
一說到社會,唐欣欣總是義憤填膺,跟憤青一樣,對社會有數不盡的不滿。
陳蕊自然也濃烈的體會到了唐欣欣說的東西。
“你說得沒錯,所以怎麼爽著怎麼來,可是我現在覺得看書就挺爽的,所以並非你所說的清高,我隻是取悅我自己,而且,我的未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會變成有錢人,直至大家都尊重我,人生需求的幾個層次,我都會經曆一遍,我不急迫的想要獲得想要的一切,一口吃個大胖子,那人生就沒追求和向往的意義了,我倒希望它慢點來,讓我在我的每個年齡段裏,都能享受到不一樣的樂趣。”
唐欣欣一把搶過陳蕊手裏的書,快速的翻了翻。
“《這世上的美好,唯你而已》,這寫的什麼東西,能讓你有如此高的覺悟?看完了給我看看。”
陳蕊無奈的向書桌指了指。
“你看,那邊書還很多,沒事就去翻翻看,這本書上沒我說的那些,那些話隻是我的生活感言。”
唐欣欣突然感到能講大道理的人都很牛,自己也想變成那樣的人,活得明白,過得清透,最主要的是能身心舒暢。
張比川很少和朋友待在一起,他寧願一個人在家種種花草。
朋友聚會,難免會問及現狀,張比川不想回答,更加不想說,難言之隱,通常他一個人就能夠消化。
每當華燈初上,張比川就會擔憂的想道:陳蕊會不會和朋友在酒吧呢?
甚至有好幾個晚上,張比川就蹲在那次遇見的酒吧外,想要看看陳蕊是不是在裏麵。
可是,他認為自己是在搞笑,真遇上了,他會什麼?他什麼都不會說?該解釋的也解釋了,該道歉的也道歉了,隻不過陳蕊太討厭他而已。
張比川這樣的人,一旦喜歡上了,就不會輕易的忘記,但也不會刻意打擾。
“如果你非要離開我,那我隻好放你走,不想你委屈,不想你屈就,你要走,就請你快樂。”
最怕的就是如此,張比川擔心陳蕊會不快樂,渾身帶刺的人,怎麼會真正快樂得起來,就像他一樣,沒心沒肺多年,怎麼會知道取悅他人有多難。
這一鬧,兩人都成熟了很多,聒噪的人開始沉靜,原本沉穩的人開始想要付出。
愛情,到底是個神奇的東西,把原本看似根本不會改變的人,改變得頭不是頭尾不是尾,但好歹是人生的際遇,這種改變,興許是個好兆頭。
“誒,川弟弟,你說要是你跟我的表妹在一起,會不會是個奇妙的組合?”
張建祥又開始說媒,張比川的終身大事,兄弟幾個比本人還要上心。
張比川不言苟笑,在兄弟間也失了笑容。
“介紹你表妹?就你這樣,我猜測你表妹也不怎麼樣,還是算了吧。”
兄弟間哈哈大笑,張建祥無言以對,因為兄弟的嘲笑,尷尬得麵紅耳赤,好在他們是兄弟,從來不忌諱言語間的不客氣。
“現在比川的嘴變厲害了呀,就是要這樣,免得某些人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給別人說媒。”
張比川的另一個兄弟陳洪勇如是說。
張建祥的臉越來越紅,自己挖的坑,隻好自己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