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掃了洛川一眼,心中卻是冷笑。
“根本就沒人教我賭術,我是自學的。”
洛川也不著急,重新的坐回剛剛的凳子上,泰然自若的倒了杯茶推到古蘭的手邊,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隻是在邀請朋友喝茶一般。
“姑娘認為這個答案我會相信嗎?”
“真話你不信,那你想信什麼?”
“姑娘也算是常走賭場的人,想必應該知道八年前這玄陽城最大的賭坊——千家賭坊。”
古蘭盯著他,“是,那又怎樣?八年前我才六七歲,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那姑娘應該也知道千家賭坊的老板,千賭千贏千回手。姑娘現在的賭術和千老板的很像。”
古蘭斂起剛剛的囂張,白了洛川一眼,“我可不認識什麼千回首,千回頭的。”
“是嗎?”洛川深意的笑了下,“姑娘應該是暫時還沒有想起來吧,那就慢慢的想。”他給孟彧使了個顏色。孟彧上前去拉古蘭離。
古蘭甩手沒有掙開,對洛川質問:“你想關我?”
“是。”洛川毫不避諱,笑著說,“姑娘現在出去應該也不是很安全,外麵的不是正要抓你嗎。”
“哼!”外麵的人還不就是他們的人。見自己逃了,現在又想換個方法來逼她就犯。不可能!
古蘭也不和他爭辯,她現在出於弱勢,爭辯的結果一切還不都是要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嗎。現在身上到處都疼的要死,她可不想再被虐待。先聽他們的,然後見機行事。
被孟彧帶到隔壁的客房,房門從外麵鎖上。她推了下窗戶也都是從外麵鎖的嚴實,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看來這是早就為她準備的。
她冷笑一聲,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了,現在全身的傷處都在不停的叫囂抗議著。這裏總比柴房舒服的多,而且還沒有人對她施暴。那她就在軟塌塌的床上睡一覺,等精神好了再好好的想著怎麼和這一群人周旋下去。
次日,睜開眼,就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門被從外麵推開,是孟彧,端著豐盛的早膳走進來。
“姑娘想必昨日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這裏是讓廚房特別為你準備的早膳,還是快用吧。”孟彧一邊說一邊將東西一一的擺在方桌上。
的確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現在肚子也是抗議的叫了起來,她可不想和自己過不去。走到桌邊便是大口的狼吞虎咽,將端來的早膳一掃而空。
孟彧收拾餐具端著木案出去,她乘機想溜出去,剛邁步,一個人堵在了房門口。
一身紫色長衫,和昨日她刺傷的那人衣衫顏色相同,都是上等的綢緞料子。腰間一塊玉佩,正是上次她偷的那塊。
看著荀紹宴胸口,昨日她刀片刺入的地方。昨日她用了很大的力氣,而且刀片還是極為鋒利的,想來傷口還是很深的。
她抬頭看了眼他的臉色,有些許的疲憊之色,的確是沒有上次見到的那般容光煥發。看到是真的受了傷。
“小丫頭,你這麼的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很不禮貌?”荀紹宴走進房間。
她白了荀紹宴一眼轉身走到方桌邊坐下,背對著他。
荀紹宴被她的樣子逗笑,這個小丫頭脾氣還不小呢。
“我聽說你受了傷,已經吩咐人去買些傷藥。也讓客棧的夥計去準備熱水,你待會洗漱完,上點藥。”
對她這麼好?好像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又想耍什麼花樣?
“小人!”
荀紹宴皺了皺眉頭,冷笑問:“我似乎沒有得罪姑娘吧?”
“那就把我放了!”
“抓你的人不是我,我可沒有權利放你。”
“那就將那個藍衣服的家夥叫來!”
藍衣服的家夥?荀紹宴心中笑了,這個稱呼倒是很特別的。低頭看了眼今天自己的著裝,在麵前的這個小姑娘的口中,那應該叫他穿紫衣服的家夥。
“他此刻不在客棧。”
“哼!”她再次的轉過身背對著荀紹宴。
房間內忽然安靜了先來,她慢慢的轉過臉,荀紹宴走到了他對麵的凳子上坐下。目光溫和的打量著她,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和昨日蒙麵的公子冰冷的眼神完全不同。
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可是身形都那麼相似。
她看了眼房門外,這個時間客棧內還是比較安靜的。夥計和買藥的人也要等一會,這個時間她正好可以證實一下猜測,麵前這個紫衣的家夥到底是不是昨日蒙麵的公子。
若是,那她可是要千萬個小心。若不是,那她豈不是冤枉了自己的恩人。
她微微的笑著,站起身,一步步的繞過方桌向荀紹宴走去。
荀紹宴皺了皺眉頭,這丫頭的笑容似乎並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