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小萱和石楠,她站在兩座小小的墳前,眼睛紅腫,旁邊的扶桑、白沙,還有小丫頭木槿三人也在抽泣。隻有七歲的木槿,或許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死亡,但是她小小的心中知道自己的一位哥哥和一位姐姐再不能夠和她一起玩耍,被埋在了麵前的土堆之中。
“姐姐,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白沙揚起滿是淚水的臉問。
古蘭心中也是沒有想明白,他並未與任何人結下仇怨,為何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扶桑畢竟比他們大一些,看到的事情也不同,他道:“那兩個大漢已經死了,跑了的兩個人肯定會帶人來報仇的,家我們回不去了。”
古蘭看著他,稚嫩的臉蛋上卻有一雙飽經滄桑的眸子。這不該屬於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她摟過扶桑,又將木槿和白沙都攬在臂彎中,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安慰他們道:“別怕,有姐姐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淚最終還是沒忍住再次的流了下來。
“家,雖然回不去了,但姐姐不會讓你們凍著餓著。”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間荒廢的茅草房,讓扶桑照顧弟弟妹妹,她去找點吃的來。畢竟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在一家饅頭鋪買了幾個饅頭,便匆匆的離開。經過昨日的那家醬肉店,她無心的向裏麵看了一眼,恰巧與裏麵的掌櫃四目相對。瞬間腦中一個聲音響起:以後別去賭了,你是拿命在賭。
昨日掌櫃的說這話滿心的擔憂,又似乎在惋惜什麼。
賭?她腦中想到了安途客棧的那位紫衣公子。
她並未與任何人結仇結怨。而且自從她去賭坊後,贏了銀子也都是分給窮人和乞丐,或者是贈送給曾經幫過她的人。
若說真的有得罪的人,那就是昨日那以為紫衣公子,她不僅早上偷了他的價值不菲的玉佩和銀子,下午的時候又贏光了他所有的銀子,甚至還那般毫不客氣冷嘲熱諷。他必然是心中生了嫉恨,所以派人來取她姓名,以報被她諷刺之恥。
她心中想著昨日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前麵的路,一頭撞在了什麼硬東西上,她揉著額頭抬起,麵前竟然是一位公子。
錦緞華服,玉帶金冠,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她怕再惹事,慌忙的低頭賠禮道歉,然後閃著身子慌忙的離開。
公子皺皺眉頭,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轉身離開。
古蘭回到暫住地茅草房之後,將饅頭分給扶桑他們,然後坐在旁邊的稻草上看著他們大口大口的吃著,臉上還掛著一絲的笑容。她心中也有了一點點的安慰,至少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他們三個。
木槿吃的有點急,被噎著,她忙過去幫她順順食,扶桑放下饅頭就出去找水。一會兒捧著一口水進來給木槿喝,木槿才慢慢的緩過來。古蘭心疼的將木槿摟在懷中。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四個人便在茅草房內擠在一起入睡。
忽然聽到外麵有聲音,古蘭警覺的醒來,見到不遠處有火把向這邊來。她趴在茅草房的窗戶前向外看,來了五六個人,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刀,是衝著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