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阿水……”
沙華就那樣倒在她的懷裏默默的流著淚,尋求著來自於她的安慰,也是在那一次,她發現了她一項特殊的本領――回溯過往。
不止是回溯過往,甚至可以看到連她們本人都無法看到的事情經過。
透過沙華的記憶,她看到了那年的長安、那年的……少年。
長安柳細,自是風流少年郎。
他一襲大紅官袍騎在馬上,別有一番的春風得意。
“我說文兄,恭喜恭喜啊。”
來人是今年的榜眼,文旭笑了,連聲道“不敢不敢,僥幸而已。”“哪裏是僥幸,文兄之才可堪比子健,我們可是望塵莫及。”又一人輕笑,打馬上前。
文旭衝他拱了拱手,“子瑜過譽了。”“哈哈哈,文兄這般扭捏,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啊。”
樓閣之上,沙華將他們的所言均看在眼裏,嘲諷一笑:“嗬,不知所謂!”手一翻提起一壺酒就朝外飛去,緩緩落在了他們麵前,文旭連忙勒馬,“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事?”
沙華瞧他,乍眼看去竟是說不出的眼熟,似哪裏見過,想著此行目的,連忙向他們行了個禮,“素問文旭先生之名,今有一惑,不知先生可解惑否?”
“這……”文旭蹙眉,看了看身旁的兩人,沉吟不語。
倒是那名喚作子瑜的男子一個勁兒的打量著她,輕笑一聲:“當街攔著題名遊街的隊伍說是解惑,姑娘此舉怕是不妥罷。”
“嗬,卻是不妥,那小女子請各位公子喝一杯如何?”
“不如何。”
也不理她,打馬從她身邊走過。沙華嘴角輕輕一彎,然後手一拉、身一翻就坐在了他的身後,“有些事情可由不得狀元郎你哦。”
風吹動著秀發輕輕拂過麵頰,一股馨香撲麵而來,他的臉不由紅了紅。
“姑娘……快放我下去,當街擾亂遊行隊伍,可是大罪。”
“大罪?”沙華嗤笑,“我倒想看看他能奈我何?”
手用力一勒韁繩,雙腿猛地夾住馬腹向前衝去,眼見裏鬧市越來越遠,他也不再掙紮,頗有些認命的意味。
“你怎不吵著了?”
沙華把他帶到了郊外的一處草坪之後,一下子就將他扔了下去。
“你、你……”文旭被扔在地上氣的臉頰發紅,卻又不知如何評價眼前的這個女子,隻得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我?我如何?”沙華大笑,“十年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少年郎,我們後會有期啦。”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看著那馬上的女子意氣風發,一襲紅衣隨著風肆意飄蕩,文旭有些被迷了眼,那時他想,他一定是沒有接觸過女子,所以才會覺著眼前的人貌美。
然而,有些事情誰又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