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阿桓!”
她知道求饒沒有用,於是痛極就大聲呼喚周桓的名字。
四肢酸軟的季念念居然還有心思在想,她一定是真的喜歡周桓。
不然為什麼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想的還是周桓的身體,想著任他為所欲為。
門外季恩然早就走了,但是周夕和周管家還守在那裏。
周管家急得不行,最後他一咬牙,還是把電話打到了馬斯那裏。
本來陸欣然才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人老成精的周平知道此時此刻決定不能讓陸欣然過來。
馬斯接到消息,不敢耽擱。
他對周桓的病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對於精神科,他雖有涉獵,但算不上精通,比起陸欣然來,更是大大不如。
所以等他到了周家之後,也隻能一起守在門口,聽著裏麵季念念偶爾大聲叫出周桓的名字。
“這可怎麼辦啊?”
周管家束手無策的急得團團轉。
“要不,把門撞開?”
“不行!”
“不行!”
周夕和周管家異口同聲的表示了反對。
雖然看不見裏麵的情景,但是聽聲音也知道可能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這要是進去了,撞見什麼不該看的怎麼辦?
剛才就不應該讓季念念一個人留在裏麵。
周夕尤其痛恨自己,幹嘛要和哥哥說那些。
而且哥哥的本事他還不知道嗎?
怎麼王銘一給他打電話,他就慌了手腳。
更是在看到哥哥對嫂子的愛重之後故意說那些話,讓哥哥心疼。
他後悔了。
其實他根本沒受什麼苦,受傷了,養好了就是了。
那些疼他也早就忘了。
“都怪我!”
周夕一拳頭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巨大的力道震得旁邊掛著的畫都顫了三顫。
“小少爺!”
馬斯對這個周家小少爺不熟悉,不過聽他的意思,周桓這次發病都是他的緣故,所以他從心裏往外的有些不待見周夕。
不過醫者治病救人,他也沒辦法看著周夕受傷不管。
所以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了周夕的麵前,抓起了他的手。
“你幹嘛!”
本來還沉浸在自責中的周夕被馬斯的動作嚇了一跳。
想也知道,一個大男人突然過來牽著他的手,他能不覺得詫異嗎?
看著周夕一臉的防備,馬斯不由得好笑。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說著,他故意捏著周夕的手指來回的揉搓著,硬生生的逼紅了周夕一張清秀的臉龐。
他即使再怎麼早熟,如今也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這些年他一直待在國外,雖然接受了國外開放的教育,但是他骨子裏還是個保守的中國人。
在國外,他可是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的!
“你,你放開我!”
周夕往回縮著手,但是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用了什麼辦法,明明沒他的力氣大,但偏偏就是掙脫不開。
最後,他隻能自暴自棄的任其為之。
見周夕不折騰了,馬斯終於善良的鬆開了手,然後對一臉擔憂的周管家說道:
“行了,沒事。沒傷到骨頭!”
“那就好,那就好。”
這個時候,周夕才意識到馬斯是想要給他檢查傷。
不過這個人哪裏像醫生了,吊兒郎當的樣。
但是出於家教,周夕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馬斯道了謝。
“那個,謝謝你。”
馬斯擺擺手,他不過是看周夕太緊張了,故意逗逗他罷了。
還真別說,經過馬斯這一下子,周夕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房間裏麵傳來的聲音越來越低,大家的心也越發的緊張起來。
因為誰也不知道,如果季念念昏過去或者怎麼樣了,周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現在他們也隻能指望著季念念能夠再多堅持一會。
周管家看看了手表,現在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了。
按照之前的規律,先生也該清醒了。
可是之前先生發病的時候,都有吃藥。
現在藥還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裏,也不知道這次要持續多久。
三個人就這麼站著,誰也沒敢離開。
又過了十分鍾,房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
季念念的聲音也幾近於無,如果不趴在門上用耳朵自己聽,根本就感覺不到。
偏偏這個時候,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