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殺我,還是來救我的。”死士用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冰諾兒,神情裏開始有了戒備。

死士的手腳都被沉重的腳鏈束縛著,輕微的動作還是拖動了鐵鏈發現了清脆而沉重的聲音。聲音在安靜中顯得格外的紮耳,卻像戰鼓一樣敲響了死士的心。

“嗜血羅刹,你到底是誰的人。”這下死士不再稱嗜血羅刹為師姐了,而是直呼其代號,凝重的話語凜冽而狂怒。

早前就聽說嗜血羅刹和西爾鬧翻了,嗜血羅刹還曾經將西爾囚禁過。如此說來,她不可能是來殺他,也不可能是來救他的。

死士如夢初醒般驚懼的瞪大雙眼看著嗜血羅刹,心底恐懼與害怕如藤蔓般一發不可收拾的滋長著。

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深,周身散發出的氣質越發的狂妄,不可一世。

“你隻有一個選擇,配合我。”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狂妄的話語裏是不可違抗的絕對。

話語如此的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說一句問候的話。可在死士聽來卻是威脅。

這是威脅,絕對的威脅。

她隻是看著死士,眼角蕩漾著一絲溫柔。明媚的溫柔給人的感覺如此的無害,死士卻覺得自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是隻有一個選擇。”死士笑道,神情依舊狂妄,冷冷的聲音意味深長的說道。

畢竟是西爾的死士,那有那麼容易被嗜血羅刹給嚇到。

“哦,是嗎?”嗜血羅刹笑意,眼角那抹溫柔越發的邪魅了。

“你認為你的選擇會是正確的。”陳述的話語,疑問的語氣,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同樣身為西爾的手下,嗜血羅刹怎麼可能不明白死士話裏的意思是什麼。隻不過那又怎麼樣,即使如此死士的選擇也隻有一個,這個選擇隻能是她給的選擇。

突然間,死士有種被震懾住的感覺。他怔怔的看著嗜血羅刹,心底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連麵對主子時也不曾有過的懼意。

死士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就像地獄而來的死神,她要的卻不僅僅是你的命,更是要讓你體會那種比生不如死還要難受的感覺。

“你想怎麼樣。”死士危險的看著冰諾兒,深邃而冰冷的眼底複雜,突然有了退縮。

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忤逆嗜血羅刹的意思,要不然後果不僅僅是生不如死那麼簡單。

“回答我的問題便好。”聲音淡淡淺淺的,沒有絲毫的冷意,卻強勢到你不能去拒絕。

她的目的本來就很簡單,隻是想從死士的嘴裏得到更多關於西爾的消息而已。還有那張光盤,作為死士的他不知道有沒有見過西爾手中的那張光盤。

“如果我說不呢。”死士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他仍舊不願意背叛西爾。

但是,內心裏那種恐懼的蔓延正將他最後的堅持慢慢的吞噬著。蠶食著他強悍的內心,仿佛在下一刻便會土崩瓦解了一樣。

“我還以為你已經想清楚了。”清淺的聲音笑道,語氣帶著些許遺憾。

看來是她下的功夫還不夠啊,都快一個鍾了,居然還沒有說到正題上。心理戰術,這方麵她比西爾弱多了。要是換作西爾,在十分鍾之類肯定搞定。

想到這兒,嗜血羅刹在心底越發的忌憚起西爾來了。萬一等到那一天,西爾也對她使用了心理戰術,她會堅持得了多久。

“一個被抓的死士對西爾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你最後的下場隻有死。”

“可如果你不配合我,下場可不止是生不如死那麼簡單了。”

“換言之,如果你配合我,我不僅可以給你想要的,更能找到你的家人。”字字清清楚楚,沉著有力,氣勢如此的絕對,讓人不覺而信。

嗜血羅刹威逼利誘著,利用人性的弱點來瓦解死士最後的堅持。

一個人再無情,再冷酷他心底最深處還是會殘留一點兒對親情的渴望。尤其是像這些死士一樣亡命天涯,遊走在鬼門關的人,對親情更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