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興起的風,當世間的風景都能顯映在掌間時,也就興不起出去看看的念頭。
激情會被消磨,願望可以被替代,衣來伸手誠然是一種享受,但這種生活過得久了,也就成了惰性。
“彼此少年時,不負好時光”這道理有些人懂,可爬不起來。
李銘澤此時便是遇到了這樣的難題,他得了一種難以啟齒的怪病,性癮症。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止不住的想去“打灰機”,這種欲望要比找女朋友來得更加強烈,所謂病態,就是如此。
從十分鍾前開始,到現在剛結束,拿兩張麵巾紙拾掇好那幾滴液體,丟進垃圾桶,他能給予的量隻有這麼多,用兩張來清潔都顯得多餘。
在手機上關掉瀏覽器上的敏感頁麵,點開一個名叫戒色的軟件,打了個破戒的叉,一眼望過去,全是叉…
“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李銘澤這話說起來一點都沒底氣。
得了這病就像是深陷沼澤,還未阻礙到呼吸之時,沒有什麼痛苦,反而能感受到泥漿帶給肌膚的絲滑感。
觸手可及的舒適總會讓人遺忘逐漸接近的災難。
這裏有這麼個過程,猝然驚醒,再去掙紮,但掙紮需要力氣,身疲力竭之時,得過且過,如此反複,最後難免消亡……
時鍾指針快要轉到淩晨十二點,距離李銘澤消亡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了。
隻見李銘澤把雙腿挪到床沿外,勉強撐著站起來的時候還是齜牙咧嘴的,他的後腰在每次抬動左腿時都會有很強烈的刺痛感,這是腎虧到何種程度?
一步一挪走到房門前,把手搭在扭鎖上正要往下使勁時,李銘澤突然驚恐的發現,整個身子都不由得自己控製,還沒來得及嚐試呼救,隻覺得雙眼一片漆黑,失重感降臨,隨著身子猛地僵直,整個人向後直直的倒去,後腦撞擊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白沫起,痙攣,最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帶走最後一聲心跳。
有些可惜了,這個年僅二十四歲的青年其實在從小就是大人眼中的聰明孩子,老師口中的尖子學生,也就初中有些皮不像話,叛逆起來誰也管不住,他輟學的理由是,再不去創業就來不及了...那年他初二。
打工三年,租個套房開製衣小作坊,這是唯一說得出口的創業經曆,至於若幹個很有創意的想法其實都是還沒出生就宣告流產的,盡管存在很高的可行性。
有人說人生在世都要磨一磨棱角,不懂得圓滑就會舉步維艱,李銘澤梗著脖子不願壓低自己工人的工價,這樣後果是作坊理所當然的倒閉了。
倒閉的不僅僅是那間小作坊,還有李銘澤這個人,反複嚐試著掙錢再重頭來,再反複的失敗,直到心灰意冷了就不太願意動彈了啊,甚至因為自卑和小女友不告而別。
躲起來啃老本是他的選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火氣這麼旺的年紀成天宅,打灰機也就成了必要的,可打得多了竟然成了一種病,直至拖垮整個人,現在就這麼倒黴的他死了,死得無聲無息一點兒也不精彩。
不過沒關係,在後麵的一章他又活過來了,吸取了第一世的經驗,就像老鳥玩新號。
他沒把性癮症帶過去,也沒把導致他垮下來的那些惡習帶過去,帶過去的隻有多出十年的記憶,別忘了,他很宅,且宅的不是遊戲,什麼都要研究個清楚明白的他,會很多。
感謝點進《大返生》,給我一段時間呆在您的書架,看主角如何利用十年來的見聞,創造一個商業帝國,還有追回那個年紀小了一大截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