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了這檔子事情,就是因為他這樣的習慣造成。萬萬沒料到盧登達沒有獲悉他的詳細計劃,心裏根本沒底,稍一遇挫折便向著撤退,一來二去,兩人就差了道,原本可謂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心中發愁,可眼下的局勢盧登達還得應對。畢竟吃了朝廷的糧餉,就算是上官不在了,自己也得守土保家。雖然心中也知道根本就受不住,可事情到了這份上,已經是退無可退,隻能咬牙硬挺了!
廣東的局勢變的撲朔迷離,硬著頭皮出任西路軍主帥的二蛋哥這次卻是一帆風順。仗著沈崇名的名頭,貴州將領對他言聽計從,幾乎就是指哪兒打哪兒,絕沒有二話。
看著自己能指揮動這幾萬人馬,二蛋哥漸漸也有了底氣,平日裏地勢圖麵前一擺,坐在那裏神情肅穆的一瞧,那也是相當的有範。
“諸位大人請看,咱們追蹤的這五萬叛軍行軍路線一直是沿著東北方向,眼下已經過了長沙地界,根據咱們現有的情報,完全可以斷定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去同餘牢大人指揮的應天府人馬交戰。諸位以為,這仗咱們該怎麼打?”二蛋哥大馬橫刀的坐在桌案後問道。
“馬大人,以末將之見,咱們應該立刻追趕上去,盡全力將這部叛軍拖住。隻要餘大人將他眼下對陣的叛軍消滅,到時揮兵南下與我部合並一處,殲滅這五萬叛軍不在話下。”一員將領起身抱拳道。
“嗯,你說的不可謂不是一個好辦法,可咱們身處敵境,萬一周圍叛軍來攻,又該如何是好呢?”二蛋哥直指問題要害,眼下可謂是孤軍作戰,一旦棋差一步,那可是關係到全軍將士性命的大問題。
諸將麵麵相覷,倒也瞧出了二蛋哥心中有著自己的主張。“還請馬大人指點,這一戰咱們該怎麼打。”
終於聽到了這話,二蛋哥和坐在一側的司空望相視一笑,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本官的意思倒也簡單,那便是不再理會這部叛軍,咱們直接兵發長沙城,先將叛軍的老窩攻下再說!”
“這……大人,這麼做怕是不妥吧。要知道那長沙城可是吉王府所在,逆賊朱翊鑾自然會在那裏布下重兵防守,想要攻下長沙城,怕是沒有這個可能啊。”一員將領搖著頭說道。
“是啊大人,一旦咱們攻不下長沙城,而這五萬叛軍又回援及時,到時候咱們想要抽身可就難了啊。”另一員將領也是連連搖頭,這個辦法根本就不可取。
眼見諸將紛紛反駁自己的計策,二蛋哥卻也不生氣,反而笑道:“諸位將軍不要輕下定論,且聽本官為你們詳細的說一說如今的情形。”
“諸位有所不知,根據本官消息,幾日前朱翊鑾在長沙聚兵五萬直撲廣東,眼下長沙附近叛軍兵力極其薄弱,以本官估計,最多隻有兩萬人馬而已,而且還多是老弱病殘,根本不足為懼。”
眾將大嘩,萬萬沒料到朱翊鑾竟然如此廢材,難道不知道老窩一丟對士氣的影響嗎?
“而眼下,除了這五萬在深山訓練日久的叛軍北上,另有北方數府的叛軍集結南下補充這一空當。隻可惜朱翊鑾這人太過急躁,為咱們留下了這麼一個機會,若是咱們就此白白放過,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二蛋哥滿臉奸笑,奸商的嘴臉暴露無遺。
諸將也是跟著點頭,這麼說來倒是有些道理啊。
“可是大人,既然北方數府的叛軍集結南下不日就到長沙城,那咱們攻入長沙城豈不是自尋死路?連著眼下的五萬叛軍,隻怕叛軍數目不下十萬,到時處在他們的包圍中,想要突圍都不可能啊。”將領們個個都不差,沒幾下便有人發現了這個計劃的致命缺點,這玩意兒怎麼說都像是在自掘墳墓。
二蛋哥哈哈大笑,對著司空望說道:“司空先生,把咱們的計劃說給他們聽聽。”
這時再細看司空望,卻發現這廝換了一身深衣大氅,手拿一把折扇,一副讀書人的模樣。
眾人紛紛看向司空軍師,往日裏這廝同馬大人同吃同住,實在是關係匪淺啊。
司空望故作神秘的搖了搖手中折扇,輕聲笑道:“諸位大人,雖說咱們一旦拿下長沙城便會陷入叛軍重重包圍之中,可憑借城內囤積的糧草,再加上我驍勇善戰的五萬將士,堅守長沙三個月不在話下。而此時隨著叛軍的調動,處於四麵的朝廷大軍亦可長驅直入逼近長沙,如此一來,便形勢翻轉成了叛軍處於包圍之中,倒是隻需一役,便可將叛軍盡數殲於城下。而我等誘敵有功,皇上,沈大人必會重重獎賞!”
司空望的話猶如醍醐灌頂,立刻讓在場諸將茅塞頓開,有道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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