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屬下就沒辦法了,您行行好,就自己琢磨一個吧。”二蛋哥黔驢技窮,隻能愁眉苦臉的看著沈崇名說道。
“唉,時間緊迫這可如何是好啊。”沈崇名愁眉不展,眼下不但要想辦法讓王杲和覺昌安自願留在朝鮮,更要想辦法將自己相中的李舜臣收歸帳下,兩件事都沒有眉目,讓人如何不急。
“大人,帳外全羅道水軍節度使李舜臣求見。”正當沈崇名愁眉不展的時候,侍衛入賬稟報道。
“啊,快快有請。”沈崇名神色一喜,有幾日沒見到李舜臣了,不知他這次來找自己又是為何。
“末將李舜臣,拜見上差沈大人。”李舜臣還是老樣子,雖然和沈崇名已經很是熟悉,但每次見到他都要行大禮。
沈崇名嗬嗬一笑,上前扶起李舜臣說道:“李大人,今日你必須答應本官,日後這禮數可不能這麼重了。”
李舜臣嘴上答應著,卻並沒有把這話往心裏去。所謂尊卑有別,沈大人對自己和手下弟兄又有不淺恩情,自己可不能差了禮數。
命人看座奉茶的間隙,沈崇名已然從李舜臣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出他來找自己有事,當即笑問道:“李大人,你來找本官可有什麼事情?”
李舜臣訕訕一笑,臉色通紅道:“大人,下官此次前來,卻有一事相求。隻是……唉。”
“嗬嗬,李大人有話直言便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沈崇名略一琢磨,便猜到了李舜臣的來意,肯定是所部的糧草不夠用了。
“大人,軍中存糧不多,僅夠我全羅道水軍三日所需,下官自己沒有辦法,隻能來找大人您求助了。”說出這話,李舜臣不又垂頭喪氣,丟人啊。
其實來找沈崇名之前,他已經三次去找就在仁川等待和談消息的李福童,不為別的事情,正是請求他為所部兵馬調撥糧草。可是這李福童態度雖然比起先前好了不少,但就是在這件事上不鬆口,總是百般推脫。
畢竟李福童是上司,雖然李舜臣因為這事也是異常惱怒,但也無可奈何。沒了辦法,隻能在此求到沈崇名門下。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沈崇名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嗬嗬,糧草的事情本官不是早就答應你了嗎,若是需要,你盡管來取便是。”
“大人恩德,下官和手下弟兄必定永遠銘記。”李舜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幾近涕零。
“嗬嗬,李大人客氣了,咱們可是好朋友,你有難處我沈崇名又怎會袖手旁觀”沈崇名滿臉豪氣,接著笑道:“李大人,恕本官多句嘴,這李福童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啊,不然他也不會總是那這件事來為難你不是。”
李舜臣一頓,接著歎了口氣點頭道:“大人說的不錯,下官也覺得相爺是對下官懷有芥蒂。可這究竟為何,下官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到,實在是苦惱的很啊。”
“唉,功高震主啊。”沈崇名端起茶杯喃喃一句,看似自言自語,但聲音剛好被李舜臣聽到。
李舜臣臉色瞬間一變,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送走思緒萬千的李舜臣,沈崇名忍不住笑出聲來:“哎呀,當真是天助我矣,這個李福童,還真是個好幫手。”
“大人,您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了?”二蛋哥舔著臉問道。
心情大好,沈崇名也不在意這廝詞不達意,笑道:“二蛋,立刻派人在各地散播謠言,就說李舜臣居高自傲,有意自立為王。”
二蛋哥一愣,急道:“大人,散播這樣的謠言作甚,某非您打算陷害李舜臣?可是您和他不是……”
沈崇名伸手打斷了他的話,神秘的說道:“不要問這麼多,大人我這麼做,是為了救他一命啊。這件事你要從速去辦,若是晚了,咱們可就沒時間帶他脫離危險了。”
二蛋哥不敢再多問,應了一聲是之後就出去安排這件事。這差事雖然看似簡單,但是身在異國,想要做的不留痕跡可就難上加難了,這一點,二蛋哥心中十分的清楚。
“嘖嘖,蒼天保佑吧。”沈崇名嘀咕一句,心中倒是放心不少。畢竟這件事已經有了辦法,成功的把握可就不小了,隻需耐心等候即可。
二蛋的好消息還未等到,沈崇名就被深夜來訪的覺昌安弄得迷糊起來,莫非他也有事要求自己?
“沈大人,請恕下官冒昧,敢問這次朝廷對我建州右衛可有什麼賞賜?”一進屋來,覺昌安便直奔主題,萬不可給沈崇名仔細思量的機會。
“這個……嗬嗬,這當然是有的。這次你們建州三衛立下不少功勞,本官早已呈交給了皇上,相信賞賜用不來多少日子就會下來了。”沈崇名笑道,眼下要把他們穩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