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老道搖頭輕笑,很是肯定的說道:“不可能錯過,這條航道是往來船隻必經之路,朝廷水師若是真的前來攻打岱山島,也必定會走這條。現在咱們沒有碰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還沒有上路。”
“這樣啊,那你說說他們現在有可能在哪裏?咱們直接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倒是可以全部消滅他們不必擔心逃走了。”安盛和尚看這浮雲老道問道。這道士最擅長的就是分析了,肯定能猜測到朝廷水師現在處在哪裏。
這一點浮雲老道早就猜想過了,這時也不用再想,說道:“估計還駐紮在定海的可能性不高,朝廷水師現在就有可能在舟山島停駐。你要知道,朝廷官兵乘船出海的不多,這第一次出海身體肯定會受不了,多數人會暈船。為了保證戰力,沈崇名一定會休息幾日等著他們緩過勁來再出發,不然就算現在到了岱山島,也隻能任憑咱們宰割了。”
安盛和尚點了點頭,滿臉佩服道:“嘖嘖,道士你說的可是太對了,那你在猜測一下,他們現在應該在舟山島的哪裏駐紮呢,會不會是岑港?”
“從定海到岑港是在繞遠路,這個地方完全可以不用考慮,現在官軍的駐紮之地隻有兩處,一是崎頭,二是普陀。這兩處港口向東在一條線上,也是官軍東行岱山島的必經之地。”浮雲老道頭頭是道的分析著,讓安盛和尚對他更是佩服不已。
“這就好辦了,那咱們先走普陀,再往崎頭,肯定能碰到朝廷水師。”安盛和尚興高采烈的說道,停駐在港口,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麵對紅毛鬼的戰船,正好是死耙子,直接開炮轟擊就可以了!
有了計較,立刻派人駕駛下船前去通告在前帶路的思傲牧,有了過節,安盛和尚寧願吃些苦頭,也不願意住在更加舒適的紅毛鬼戰船之上。
思傲牧雖然是頭領,但是當家做主的事情他向來都不理會了,統統都是鄭山川怎麼說他怎麼做,隻要不觸及他撈取瓷器的底線,他都是一概遵從的。現在鄭山川不在也無妨,浮雲老道和安盛和尚的命令他照樣聽從。一聽是要率領雜牌艦隊行走普陀和崎頭一線,立刻命令向導指路,鼓足風帆向著這一方向趕去。這一轉眼離開濠鏡已近兩月,到手的瓷器還不到自己目標的十分之一,思傲牧心中也是焦急的很。
他這一動,一直在自己船上注意著動靜的安盛和尚,立刻扔掉了手中念珠破口大罵起來:“他娘的,這麼著急尋死不成,不知道老子的坐船慢嗎?”
浮雲老道搖頭苦笑,這麼多年了安盛這爆脾氣在不騙人的時候還是隱忍不下來,實在是不適合做一個佛家弟子。“你不要著急嘛,你看後邊。”浮雲老道指著後邊說道。
安盛和尚回頭一看,不由訕笑起來,看來自己這眼睛真的是不行了,竟然沒注意到前麵的紅毛鬼戰船隻有三艘,另外兩艘現在還護衛在後麵,看來這紅毛鬼還是懂些東西的。
按下這茬不提,回頭再說大明水師。在普陀港口,剛剛停駐到這裏的南京水師和福建水師的三桅戰船和十幾艘大型福船外加幾十艘運兵船並列三排停列,清爽的海風中甲板之上人頭攢動,都是些等著看熱鬧的水師軍士。
閑來無事,曹涇這廝便向心情極其不爽的王震下了戰書,約定在海上來一場大比武,規則就是二人在一艘平板小漁船上較量武藝,誰能把對方扔進水裏再也爬不上船就算誰贏。
王震心頭不爽,眼見這廝又來調戲自己,一瞪眼應了下來,倒要借此機會發泄一番。這消息就向長了翅膀一般,不到一個時辰便傳遍了兩支水師,將士們聞訊而來,聚集在一起倒要好好瞧瞧兩位提督大人倒地哪個厲害。
雖然隻是一場尋常比試,可是牽扯到這麼多人,那意義可就不同了。王震明白,現在自己代表的可是福建水師,若是落敗,不但自己顏麵丟盡,驕傲的福建水師日後也休想在南京水師麵前抬起頭來。一想到這節,心中不禁後悔剛才的魯莽應戰。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是有了怯意,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不然被人稱為膽小鬼,哪裏還有臉麵再見人,直接跳海自己得了。不過有備無患,多做些準備說不定還能增加幾分勝算,所以現在福建水師將領齊聚一堂,絞盡腦汁為提督大人謀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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