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兄弟傷勢如何?”正要走進房門,一瞧裏麵出來一位大夫,沈崇名一把抓住他問道。
看著眼前這人滿臉焦急,大夫急忙說道:“這位公子,裏麵病人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沒有傷著內髒,好生休養幾日就沒什麼大礙了。”
沈崇名長舒一口氣,道了聲謝抬腳走了進去。屋子裏人滿為患,看著沈崇名進來,沈清黑著臉說道:“貴兒,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為鵬程賢侄討回公道,真是豈有此理。”
怨不得沈清生氣,肖鵬程可是來自家作客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讓自己這老臉往哪裏擱。
“爹爹請放心,孩兒一定會為鵬程討回公道的。”說著,沈崇名走到床邊親自查看起了傷勢。
看著他過來,肖二少臉一紅,訕笑道:“沈兄,小弟給你丟人了,竟然被幾個小痞子打成這樣。”
臉上血跡擦幹,肖二少顆腦袋幾乎和豬頭一般無二,雙頰又紅又腫,一雙眼也變成了國寶。沈崇名歎了口氣,老二這頓揍可挨慘了。“好了,這幾日好好養傷,公道為兄自然會給你逃回來的。”
肖二少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一邊依舊哭哭啼啼的小晴,好女人啊,自己沒能保護好她她還是這麼關心自己。“沈兄,要把他們打回娘胎才成。”肖二少咬牙切齒的說道。
出了房門,沈崇名揮手把二蛋哥招呼過來,吩咐道:“去趟府衙,請魏知府嚴查此事,等著抓到人你們再過一遍,好好收拾一頓,讓他們也吃些苦頭。”
“是,屬下這就去。”二蛋哥拱手應是,帶著兩名校尉匆匆趕往知府衙門。
沈大人派人交代,魏知府哪裏敢糊弄,一聲令下,衙門的捕快們就前去萬記金器鋪例行調查,定要揪出凶手嚴懲一番。
這事倒也簡單,幾名捕快沒多久便趕了回來。“大人,打人的是許刻,咱們抓還是不抓?”
“許刻?”魏知府一驚,許刻他可是認識的。前幾次許刻被抓,宋大少爺數次登門‘求情’讓自己放過他,衝著京城宋大人的顏麵,自己倒是沒把他怎麼樣。不然憑著他近段日子做的事情,哪裏還能安然無恙在外逍遙。
“這個混蛋東西,怎麼就得罪沈大人了,這不是老壽星上吊自尋死路嗎?”嘀咕一句,魏知府心中倒是有些犯難了,一頭是錦衣衛的沈大人,另一頭是都察院的宋大人,雖然二人地位相差不少,但都不是自己能輕易得罪的。抓許刻,能討好沈大人,可是這麼一來卻得罪了宋大人,不抓許刻倒是能討好宋大人,但是卻要得罪沈大人,自己這個小小的知府夾在中間,難辦啊。
看著魏知府愁眉不展,也不吩咐自己該如何辦差,捕快忍不住出聲問道:“大人,外麵錦衣衛的大人們還等著呢,這許刻咱們抓還是不抓?”
“你說,咱們如何做才能兩位大人都不得罪呢?”一人計短,魏知府向捕快討起了主意。
捕快辦案經驗豐富,魏知府這次可算是問對人了,就見他琢磨一陣附耳道:“大人,沈大人之所以要咱們抓人,隻是為了給他的人找回麵子,具體是什麼人動的手想必他也不清楚,不若小的前去和許刻商量一下,讓他隨便揪出兩個人來頂缸。這樣一來沈大人這邊咱們也能交差了,也不至於因為這事惹惱了宋大少爺。”
“嗯,說的有道理,好主意啊。”魏知府一聽,大為點頭,還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嗬嗬,有些見地,辦好這件差事,本官重重有賞!”
捕快心中一喜,滿臉激動道:“謝大人,小的一定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當當,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什麼,讓爺交兩個兄弟出去頂缸?”坐鎮賭坊的許刻聽著捕快說明來意,立刻吹胡子瞪眼。“我說趙捕頭,你把我許刻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隨便出賣兄弟的人嗎?”
若是以前,就許刻這樣的角色,趙捕頭一天能收拾七八個。可是這小子背後靠著宋大少爺,那可是知府老爺也得給麵子的人,自己在許刻麵前也頓時矮了半分。
陪著笑臉,趙捕頭好言說道:“許爺,不是咱們不給您麵子,實在是你打了不該打的人,您可知道您今兒打得那人是誰?”
許刻一怔,接著滿臉不屑道:“愛誰誰,得罪了許爺我,給他留條小命都是許爺我心情好了。”
看著這家夥一副牛逼哄哄的表情,趙捕頭心中滿是不屑,幹咳一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今兒被打得那位公子可是錦衣衛沈大人的人。現在沈大人非常生氣,嚴令知府大人嚴查此案。現在知府大人讓您交兩個人上去頂缸,那也是看在宋大少爺的麵子上冒了很大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