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請君入甕(2 / 2)

“老爺,不然去軍營把消息告訴大彪吧,他是朝廷命官,大可以帶人把絮兒就會了的,你就不要輕易涉險了。”

“事情沒這麼簡單,要是大彪帶著官兵去了,保不準咱們的絮兒就沒了,這件事情為夫必須親自去。”鄭四海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分明就是拿女兒來要挾自己的。

“老爺……你不能去。”鄭許氏跟著鄭四海生活了二十多年,耳熏目染對無為教的作風倒也了解得很,這一去,隻怕父女兩一個也回不來了!

“放心,為夫心中自有計較,他們想要為夫的性命,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鄭四海一臉冷笑,雙目殺氣騰騰,他們是擺明了要讓鄭家絕後,這次可就不要怪自己不念同門之誼了!

“老爺,那你可千萬得小心啊。”鄭許氏還是放心不下,可是女兒被人家給抓了,這個險也隻能冒了。

“嗬嗬,放心好了,為夫一定把咱們的寶貝閨女安安全全的帶回來。”鄭四海的表情讓鄭許氏安心不少,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隻要有老爺在,這個家就垮不了。

收拾一同,一身緊身短衣的鄭四海頓時精神不少。看著妻子滿臉柔情的為自己係上最後一道扣子,鄭四海心中難忍不舍之情,忍不住伸手為老妻撫了撫已然花白的發絲。“好好在家呆著,絮兒一定會安安全全的回來。”言語間竟然有一股訣別的意味。

鄭許氏心神慌亂,倒也沒察覺到,“老爺放心,妾身等著你和絮兒安全回來。”

出了武館大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鄭四海回頭凝目看了看了蒼勁的四個大字四海武館,兩隻拳頭不由緊握,也許從明天起,這家武館就要倒閉了。

“嗬嗬,不愧是鄭四海,還真敢一個人出馬。”看著鄭四海走遠,色郎君從不遠處的胡同裏走了出來,言語中滿是敬佩。

“哼,咱們這些人他又如何會放在眼中,這次要不是大哥親自出馬,隻怕憑著這些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那羅伊輕聲笑道。

“嗬嗬,看來姐姐你還是不了解蔡護法啊,有他在,咱們兵不血刃就能殺掉鄭四海,你可別忘了,她的閨女可是蔡護法提議抓的,你難道以為蔡護法真的隻是為了把鄭四海引出四海武館嗎?”色郎君輕聲笑道。

那羅伊眉頭一皺,“難道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如果隻是為了引鄭四海出門,隻需一封信即可,憑著他的一身功夫,想要走的話誰又能留得住。現在蔡護法這麼做,也隻是用鄭家丫頭的小命要挾鄭四海而已,隻要他的女兒在咱們手中,必定不會動手,到時要殺要刮,都由咱們做主。”色郎君滿臉笑意,好似將所有人都看透了一般。

那羅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許你是對的吧。既然鄭四海出門了,那留在武館中鄭許氏,也是時候解決了。”

“唉,這不是斬草除根又是什麼,嗬嗬,蔡護法夠絕的。”色郎君苦笑著搖了搖頭,有這麼一個人做上司,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姐姐,咱們怎麼殺她呢,一刀解決,還是來點刺激的?”

瞥了他一眼,那羅伊沒好氣的說道:“廢話,一個老婦人你還道怎麼著,給她個痛快的,也算是積德了。”

“是是是,小弟明白了。”色郎君連連點頭,這個變態終於不變態了。

一路急行,雖然城門已經關閉,倒也難不住鄭四海,借著夜色掩護輕而易舉的上了城牆,憑著一根麻繩便到了城外。

“嗬嗬,四海兄,多年不見,可曾記得小弟?”聽到外麵的屬下的彙報,再破廟中呆了一整天的蔡文遠麵帶微笑的走了出來。

鄭四海一愣,看著蔡文遠確實有點眼熟,不由凝目想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不確定的說道:“蔡文遠?”

蔡文遠嗬嗬一笑:“二十年前一別,沒想到四海兄還能記得小弟,小弟深感榮幸啊。”

“哼,怨不得教主一意孤行,原來一直都是你在搗鬼,如果老夫當年一掌斃了你,也許就沒有今天這麼多麻煩了。”鄭四海滿臉怒氣的說道。

“嗬嗬,這麼多年過去了,四海兄這脾氣還是一點沒別啊,天下大勢你依舊看不透。朱明氣數將近,真是你我追隨教主建功立業的時候,到時封妻蔭子有何不好?四海兄,隻要你能明白這點,我們還是朋友,過往一切教主也不會再怪你的。”蔡文遠虛情假意的說道。

“哼,不必在這裏假惺惺,說,把我女兒關在哪裏了?”鄭四海不假辭色,彼此恩怨,哪是說不提就能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