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來人啊,立刻捉拿陳三,記住,本官要活的!”張府丞一聲令下,跟隨而來的一名捕頭立刻領命而去。
張府丞也是宦海沉浮多年了,可謂見多識廣,這次的事分明就是有人想借機鬧事。現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把陳三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以此來作為殺手鐧應對對方的殺招!
看著張府丞轉身就要離開,經驗比他更豐富的牢頭趕緊跟上小聲問道:“大人,那這屍體怎麼處理?”
張府丞一怔,接著便笑了起來,附耳悄聲問道:“你說該如何處理呢?”
牢頭等的就是他這一問,不然怎麼能表現出自己還是很有用處的呢?“回大人的話,我順天府大牢潮濕陰暗,時常發生些瘟疫,這次有人病亡,極有可能是瘟疫爆發的前兆,以屬下看來,這屍體必須立刻焚燒,而且大牢中也要處處點火好好烤烤了。”
“嗬嗬,就按你說的辦。”張府丞重重的拍了拍牢頭的肩膀說道,這麼用力的拍打,讓牢頭骨頭一陣陣的發酥,從今以後,自己可就是張府丞一係的人馬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張府丞帶著大隊人馬走,剩下的事情就是牢頭來全權處理了,他先命幾個值夜的獄卒把‘沈崇名’的屍體抬出去就地焚燒,而後要詳細的囑咐起了大家,嘀嘀咕咕的內容沈崇名聽不到,但想想也知道是什麼了,定然是在統一口徑了。
沈崇名冷冷一笑,伸了個懶腰直接躺在雜草之上呼呼大睡起來,擔驚受怕整整一天,可真是累壞了,現在所有的危險已經解除,自己好好睡一覺攢足體力想想明天怎麼逃出去吧。
現在沈崇名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出戲,雙方鬥智鬥勇的賣力表演,實在是精彩紛呈啊。
“知道嗎,昨晚咱們牢裏有人被毒死了。”天知道是從哪裏走漏了風聲,被沈崇名花錢買通的獄卒大哥剛剛來上班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閑著沒事就愛湊個熱鬧,獄卒大哥一愣,急忙問道:“快說說,倒地誰被毒死了啊?”
“還能有誰啊,就是昨天晌午抓來的那個國子監監生,真是可惜了。”透露消息的獄卒搖頭說道,身入國子監,那可就是半個官員了,這麼好的未來那小子竟然沒等著。
“啊,死啦?”獄卒大哥不由大驚,自己懷裏還給他帶了一隻醬豬蹄呢。
“這還有假,你瞧,那牢房不是空了嗎?”說著指了指做外死了人的牢房,獄卒大哥一頓,接著鬆了口氣,可是緊接著又傻了眼,老天爺,這下事情可大發了,要是被下毒的人知道目標被自己掉了包,還不把自己折騰死啊!
想著,隨便應付兩聲,急匆匆的趕到了沈崇名現在住的牢房。“大兄弟,出事了!”剛一進來,獄卒就火急火燎的說道。
但是今天的沈崇名卻沒了昨日的殷勤,坐在那裏微微一笑,“我知道,有人做了我的替死鬼唄,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獄卒一噎,瞬間就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好小子,原來你在利用老子!”被人利用的感覺可不好,獄卒當即大怒就要給沈崇名吃些苦頭。
“嗬嗬,就是在利用你,不過本公子可是付了銀子的哦。”說著,竟然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這可是最後的二兩銀子了,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就靠它了。
銀子擋住道路,原本揮起的拳頭獄卒立刻停在了那裏,拳頭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哎呦喂,相公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能把人給毒死啊。小的膽小,您就給我把這事說清楚吧,不然小的得急死!”獄卒可憐巴巴的說道,這倒是實話,自己貪財壞了別人的事,萬一人家追究起來自己可是在責難逃啊。
沈崇名等的就是他這麼一問,不過告訴他的話卻不是實情,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在他心中自己肯定不是個簡簡單單的國子監監生,一定要利用這個有利條件把事情吹噓的更加神秘,隻有讓他感到害怕了,才會乖乖的聽自己的話把自己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