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打又打不過,揭發又不行,那咱們如何報仇呢?”熊大彪不由得有些著急。師兄弟朝夕相處多年,就這麼白白身死,這口氣自己實在是咽不下去,更何況其中還有師父的獨子小師弟呢!
“大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趙文易野心極大,他可不單單因為教主一位便會滿足,遲早有一天會鑄下大錯的,到時便是咱們報仇之日,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等著那一天的到來。”說出這話,一直像個和善老頭的鄭四海嘴角多出一絲冷笑。
“爹爹,你和師兄嘀嘀咕咕幹嘛呢?”脆滴滴的聲音響起,一個短襟打扮的少女帶著一陣香風走了進來。
“嗬嗬,絮兒,為父和你師兄正在商議以武會友一事。”看到女兒鄭瑩絮走了進來,鄭四海急忙收拾心情說道。
“爹爹,你還真準備邀請他們比武啊?”鄭瑩絮有些不樂意道,自己的爹爹是什麼人物,和那些隻會些莊稼把式的武師們比武,實在是太辱沒身份了。也不知道那個誰怎麼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見到他一定要給他好看。
“嗬嗬,當然要了比武了,你師兄的功夫到了一個瓶頸,正好借此機會借鑒一下其他派係的功夫以突破瓶頸。”鄭四海笑嗬嗬的說道,曆經一場生死逃亡,大彪的功夫長進不少,但是長足的進步卻讓他遇到了瓶頸,閉門造車是萬萬不行的,隻有通過實戰才能發現自己哪些地方需要改正。
“這樣啊,那是不是說爹爹你就不和他們切磋了?”鄭瑩絮有些期待的問道。
自己閨女的在打什麼小算盤鄭四海當然清楚,裝作不悅道:“絮兒,你一個大姑娘家不要成天想著和別人比試武藝,有閑暇多和你娘學學刺繡才是。”
鄭瑩絮小嘴一撅,有些不高興道:“爹爹,人家不喜歡刺繡嘛。你總是不讓我習武,萬一將來嫁了人被夫家人欺負了你就高興了,哼。”
攤上這麼厲害的一個閨女,饒是鄭四海武藝高強也無可奈何,反正怎麼說都是她有理,直接打消她的幻想就是。“絮兒,比武一事自有你師兄出馬,你就不要摻和了。”
“不摻和就不摻和,真是的。”鄭瑩絮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計較,拋下這句話扭頭走了出去。
“師父,師妹她天分極高,您為什麼總是不讓她學武藝呢?”熊大彪不解地問道。
師妹的功夫雖然都是偷學來的,但是兩三個尋常壯漢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樣的天分不可謂不高,隻要師父悉心教導,說不定她的功夫要比自己還厲害。
“唉,一個姑娘家學功夫幹什麼,你看看她現在這副樣子,就會些三腳貓功夫便整天喊打喊殺,若是真的教了她功夫,那還不把房子拆了啊。”鄭四海無奈的說道,還有一點他沒說,這鷹爪功男人練了沒什麼,一個女孩子使這種功夫實在不雅,將來又有那個男子敢娶她呢。
熊大彪幹笑兩聲,沒說什麼,其實有時候自己也想拆棟房子試試。
“師兄!”熊大彪剛剛出了正廳,小師妹便從身後冒了出來。“師妹,你有事嗎?”
“師兄,這比武什麼時候舉行啊?”小師妹很是溫柔的問道。熊大彪心中一樂,看來小師妹是想去瞧瞧熱鬧了,他倒是不在意一個姑娘家學不學功夫,反而覺得這小師妹風風火火很是可愛。
“三天後舉行,師父的請柬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我就給各家武館送去。”熊大彪如實回答。
“那在哪裏設擂台呢,是不是咱們武館在前?”倘若是這樣的話,爹爹就沒有理由不讓自己湊熱鬧了。
“當然不是,咱們這裏緊挨著錦衣衛衙門,若是真的在這裏設擂,暫且不說錦衣衛答不答應,隻怕沒人敢來觸這個眉頭,所以師父決定在東麵五裏外的那片空地上舉行。哎呀對了,我得先去衙門問問那裏讓不讓設擂。”說起這茬,熊大彪才想起這件師父和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來。這裏可不是小縣城,皇城根下事事得請示衙門才行,不然惹出麻煩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