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石哥的叫囂,和三哥的阻攔未果,十幾個人中就有一個揮著手臂就衝著李蘋衝了過來。陳小謙這個時候到是反應的很快,一把抱住了李蘋,反身以後背迎了上去。
那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陳小謙的後背處,引來了陳小謙極痛苦的一咳,似乎再用力一些,就能吐出血來了。
“陳小謙!”
李蘋心疼地扶住抱著自己差一點踉蹌跌倒的陳小謙。
這男孩子自己怎麼罵怎麼說都行,別人碰一下罵一句,李蘋都會覺到戳了她的肺管子一樣的難受。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也向簡樸撲過去。
簡樸下意識地緊閉上眼睛、護住了頭,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躲,雖然有過兩次被綁架的經曆,但論武她的攻擊力和防護力就是零。
就在簡樸覺得大難臨頭時,那個應該捶下來的拳頭卻沒有順著風聲拍下,反而是傳來了一聲比李蘋踹那頭野豬時的淒慘聲音還要十倍淒慘的嚎叫瞬間響遍大廳。
“給我打!”
略帶磁性的聲音,好像從頭頂上慢悠悠地飄了下來,帶給一室人無比的驚恐。
三哥好像看到了什麼靈異,在眼前飄過,差一點昏了過去,強撐住神經,睜大眼睛往說話的那個身上飄了兩眼,確定是誰後,臉都成菜色了。
和李蘋相互摻扶的陳小謙,也被一次比一次突然的景像驚得好一會兒,才張了張唇說出,“哥……”
“嗨,小白免,等哥解決這裏,請你吃麻醬味的冰淇淋。”
坐在輪椅裏,左腿打著石膏,右臂纏著吊板用紗布吊在脖梁上,腦袋上更是用紗布纏得跟扣了消防帽一樣的人不是時運還是誰?
還有心情用左手擺出“耶”的勝利狀,衝著陳小謙打招呼呢。
時運帶來的人不多,幾個而已,卻都是身經百戰的打手,啟是幾個小混混能敵的,以一當十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戰鬥結束的很快,一地哭爹喊媽的叫聲中,那幾個人十分訓練有素地歸隊到時運的身後,站成一排。
見簡樸久久地凝視自己,麵目越發沉重,很一翻五味俱沉的表情後,時運的心裏也沒有多少底氣了,這一路飛來的激動心情,也全部變成了緊張,卻還是滑動了輪椅,往前湊了湊,“金主大人,你明顯偏心,簡直坐輪椅時,你就心疼得要死要活的,我這副樣子,你也不說問一下?”
時運的嘻皮笑臉並沒有緩解簡樸心裏的複雜滋味,簡樸的眉頭慢慢地皺起,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和時運說第一句話了。
——雖然時運以這副模樣出現,但……總歸是生命無憂的。之前的那種揪心狀的擔心,也就消散了,帶來的卻是這種擔心後的負作用,——厭煩!
於是,簡樸狠狠地瞪了時運一眼,繞過輪椅,轉身就要走。
兩個人擦身而過時,時運可以正常活動的那隻左手一把拉住了簡樸,“金主大人,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呢?”
“放開!”
原諒嗎?要如何才能原諒,簡樸要是知道,又怎麼會別扭到現在……,人往往就是這麼奇怪的,特別是麵對自己最愛的人,思想會越加的矛盾。簡樸如今就是處在這個沼泥中,不能自拔。
——見不到人,擔心得要死,見到了,又總會想起那些不該想到的事。
情感之中,果然不能有一點間隙和汙點摻雜,否則,想忘……都難啊!
“不放!”
時運說著,拉人的手力道用得更緊,似乎回到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時運帶著壞壞的堅持與執著,簡樸小貓一樣的退卻,被步步緊逼。
簡樸有些著惱,狠聲道:“再不鬆手,我就把你這隻手打成你另一隻手的模樣。”
簡樸這話爆出口後,連她自己都愣了,更不要說時運。
但時運在愣過後,能如此從善如流地把手遞過去,也是簡樸沒有想到的,“打吧,隻要你舍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