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男人……也一定一眼看出簡樸的好的。
賀之龍介狠狠地瞪了中江俊一眼。
中江俊一點不以為意。他來這裏幾天,賀之龍介已經瞪他無數眼了,次次眼刀如鋒,但中江俊不怕。
賀之龍介把他抓來,卻始終沒有動他,這說明著他一定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價值擺在黑暗麵裏,那麼能利用的時候為什麼不利用呢?過期可是會作廢的。
“滾裏屋給我暖床去!”
神來的一筆,賀之龍介低吼完。中江俊不慌不忙地站起,風姿搖曳地飄進裏屋去了,並伴來一路銀鈴一樣的笑,氣得賀之龍介七竅生煙。
因為心裏有事,簡樸起的很早,簡直自然跟著簡樸的作息,身隨妻動。
兩個人匆匆吃過早飯,去了醫院。
剛推開病房門,就看到劉川正坐在黃菜花的病床頭處,拿著小匙問黃菜花吃著粥。
冷清洋帶他配的助聽器,算是同類產品中最好最貴的了。門口出傳來聲音,他立刻感覺到,下意識地站起,回頭……,看到是簡樸,很禮貌地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對於這個孩子,簡樸談不上喜歡卻也談不上厭煩,難得是母親喜歡,愛屋及烏,也衝他笑了笑,便繞過他,和黃菜花說起話來。
黃菜花在聽到李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後,也頗感愕然,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訥訥地說:“人家都說是多事之秋,你看……這明明是春天啊!”
簡樸無語了,根本接不上自己媽的話,倒是一旁的簡直,在剛看完一條新收到的消息後,會心地笑了一笑,對黃菜花說:“春天太幹燥了,需要人的眼淚吧!”
簡直這話一說完,一病房的人都無語了,就連剛剛推門進來的冷清洋,都被幅射到了。
“早安,大舅子!”
簡直今早的心情特別好,所以連和冷清洋打招呼的方式都特別了些。於是冷清洋的臉色……囧了。
如果不是黃菜花和簡樸在這裏,冷清洋早喊一句,“誰是你大舅子,誰是……”
現在,冷清洋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地忍了。
簡直就是知道冷清洋在這種情況下不敢發脾氣,才這麼叫的。平時……他是不會這麼叫的。沒有保鏢在的時候,簡直還是有那個自知之明的,冷清洋的拳頭,他這種身體,一下也挨不起。
也是簡直這麼一氣,冷清洋幾乎把正事都要給忘記了。回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媽,劉強有消息了。”
今天早上,冷清洋接到了公安局內部人給他透露的消息,說是找到劉強的落腳點了,準備今天晚上圍捕。
“有消息了?”
黃菜花這激動的語氣裏也聽不出來是興奮還是震驚或是失落,複雜的讓簡樸想吐血。
“是,媽,等劉強歸案,這個案子就可以正式審理並移交法院了。”
這一段時間,冷清洋一直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很大。直到今早聽以這個消息,他才覺得輕鬆了一些。
“嗯……,好的!”
黃菜花仍然若有所思,應了一聲便不在說話了,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那我們等抓到劉強以後再走吧。”
原訂是今天晚上的專機的,現在既然有這樣突來的消息,簡樸還是猶豫著想要更改行程。
“聽夫人的。”
簡直心裏雖然了然了一切,但也不說,他等著他知道的消息,自己慢慢地出來。
“你們要走嗎?”
反倒是冷清洋,反應有些激烈,眼睛瞪得很大,嘴唇也微張不合。
“嗯,哥,李蘋那裏出事了,薛瑞死了……”
簡樸把事情的大概講給了冷清洋。
冷清洋聽後,鬱悶了,然後瞟了一眼簡直,腦海裏莫明就出現了一句: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