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龍介剛發完一封絕密郵件。筆記本電腦的蓋還未及扣上,那女子已經妖嬈走到他的書房門口了。
賀之龍介不為美色所動,隻嗷的一嗓子衝著外麵喊道:“誰讓她進來的?”,
三四個仆人在賀之龍介的吼聲後接踵而進,個個麵色慌張,一臉的慌張之意。
賀之龍介眼尖地瞄到了三四個仆人之後的野平正男,一切了然。賀之龍介揮揮手,三四個仆人一起退下,野平正男也想混水摸魚地離開時,被賀之龍介叫住,“野平君,過門而不入,不太妥當吧!”
野平正男無法,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少主,你知道我的苦衷的,這位是蒼井鬆子小姐。”
“你好,蒼井小姐。”
麵對女人,賀之龍介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像個紳士的。哪怕心裏對於蒼井鬆子的突然到來,不太舒服,卻還是忍住了。
“你好,賀之先生。”
蒼井鬆子落落大方地回禮,極有名媛風範,“我此次來是找你商量我們的婚事的,我不想有外人在場,你看……”
對於蒼井鬆子卸磨殺驢、翻臉不認人的做法,野平正男很無辦法,則賀之龍介似乎也在蒼井鬆子幽深的眼神中,看懂了些什麼。
兩個人一拍即合,賀之龍介把野平正男請了出去,關上了門。
野平正男麵對著那扇關起的門,陷入了深思之中……
深夜,簡樸睡熟,簡直悄悄地爬起,拿起床頭的電話,撥了冷清洋的手機。雖然從延海那邊回來的醫生,已經把手術的狀況稟告給了簡直,簡直卻仍有些不放心,他必須要親耳聽到冷清洋的證實,才敢帶著簡樸回延海去。
“怎麼樣了?”
放低了聲音,簡直問著。那頭的聲音同樣很低,“剛睡熟,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了。”
冷清洋不得不佩服簡直送來的外科醫生,這把刀真是厲害,醫到病除。黃菜花不但在手術後的第二日即清醒過來,這幾天的術後恢複也很好,病情基本已經穩定了
“那好,明天晚上我帶簡樸回去,到延海時正好是清晨,你派車來接我們吧。”
簡直聽了冷清洋的描述後,放心了。
“好的,是回簡樸原先的房子住,還是我給你們另按排地方?”
“回那邊吧,簡樸還想看看雜誌社。”
“嗯,那好,我叫人提前收拾一下。”
這樣商定後,簡直放下電話,以為萬無一失,可回頭就撞上了簡樸探究的目光。
簡直迅速回憶了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定並無什麼紕漏,才微笑著說:“我吵醒你了?”
“沒,聽到你動,我還以為你又不舒服了呢。”
原來是這樣。簡直心裏湧出一股暖流,連帶著眼睛也有些抑製不住,俯首下去,很想就此親吻到簡樸有些微翹的紅唇,懸在半空中,又定了下去。因為簡直並沒有看到簡樸的……回應。他想簡樸應該是不願意的吧。上次偷親還是在簡樸受襲住院時,以後這樣的親昵動作便再也沒有過的。
簡直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可他的心裏就是覺得難過。
簡樸抬起手指,摸到簡直懸在那裏有些尷尬的唇,從一邊的嘴角摸到另一邊的嘴角。簡直的唇色很淡,連唇紋似乎都不是很清楚,在柔柔的床頭燈下,泛著玉色的光。
“哥說什麼了?”
“沒有什麼,問問咱們回去後住哪邊,他派人提前收拾一下,還有……”
這件事早晚都要告訴簡樸。黃菜花是簡樸的親媽,以什麼借口做為婉轉的開始,都不可能讓簡樸冷靜下來。簡直第一次有些為難。
“還有什麼?”
也不知道怎麼了,簡直明明還是之前的表情,簡樸就能覺出他心裏的變化。
“媽……”
“媽怎麼了?”
簡直才提一個字,簡樸的表情就不對了,激動起來……
“沒什麼,你別緊張,寶寶也會跟著不安的……”
簡直連忙安撫,特意提了簡樸最為重的‘肚子’。簡樸才稍有安靜,卻還在催促,“你快說啊。”
“媽受了傷,不過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冷清洋在醫院……”
簡直還沒有說完,簡樸就覺察出來了,“你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簡直立刻閉了嘴,同時垂下了眼簾,無聲無息。簡樸太了解簡直了,這就是簡直做賊心虛的駝鳥表現,自己隻要發現他不對的地方,他立刻就縮脖子裝可憐。
“說,我要聽實話!”
簡樸板起麵孔,冷冷地命令道。這個世界上能命令簡直的,簡直又能照著去做的,活著裏的人,隻有簡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