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時運的出現,他沒有再阻止,甚至沒有試探。就是害怕看似堅強其實情感極其脆弱的簡樸,承受不了打擊,再次傷心。人算不如天算,沒有他的暗地動作,簡樸還是沒有逃過傷害,那麼他還有什麼理由去阻止簡樸選擇嫁給簡直呢。隻要簡樸願意,他無條件支持了。
他所恨的隻是……老天讓他和簡樸成了青梅竹馬的兄妹,卻沒有成為青梅竹馬的戀人。
簡樸不愛他,寧願選擇嫁給簡直,也不願意選擇他,他還如何阻止,——強求到已經無法強求。
冷清洋收起嘴角的一絲為己的悲憫又說:“你這個正主都沒有去阻止……”
“我要是有一分辦法,還坐在這裏等著接請柬嗎?做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不難受嗎?我們賀之家族到了我這一代裏,已經到了非常時期,我上麵三個叔叔個個笑裏藏刀,對賀之家族族長之位虎視眈眈,我回到日本的這一個月裏,左右出去不到五次,被暗殺了三次,我這般的處境怎麼敢把簡樸接到身邊?”
真若如此,簡樸嫁給簡直啟不是最好的保全方式?冷清洋也無法再苟責賀之龍介了。
拋除這些紛雜的私事,冷清洋受野平正男之約,還有公事。
“平西北風力發電項目,是我公司最近新開發的大型發電工程,投資百億,在技術方麵和資金方麵,我們一直是與嘉洋公司合作的,你們賀之家在財勢方麵底氣雄厚,這我是知道的,但是技術方麵……”
“是的,我們不如嘉洋公司,這才是野平正男以我的名義單獨邀請你的原因,野平正男希望我在正式接任社長職位後,可以獨攬一項跨國項目,贏得口碑。”
賀之龍介很清楚憑自己的人脈經濟網,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壓董事會裏的三位叔叔一頭,去去他們的威風,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野平正男才挖空了心思,找出了冷清洋。
“因此我不打算為了個人私交改變我的合作夥伴,何況,我們還沒有私交。”
冷清洋板著一張冷麵孔說完,賀之龍介卻笑了,“冷清洋,我要是簡樸,我也不喜歡你,看你那張鐵板臉,連食欲都沒有,怎麼還能有情欲。”
“你——”
冷清洋沒想到說著生意上的事,竟一下子拐到他處,還帶出點個人攻擊。
“我實話實說,我沒打算撬嘉洋的牆角,我對風力發電不敢興趣,我們可以合夥做電子項目的生意,在這方麵我們賀之家族的技術實力在全日本乃至全亞洲都是首屈一指的,我們的老字號電子產品,也想打入中國市場,這個中國區的代理權我交給你,,不算占你便宜吧,如果你覺得可行,我們可以細談。”
拋除個人情感糾葛,他們都是生意人,做正經生意上,沒有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隻有利益分配和金錢合作。
賀之龍介所說的項目,冷清洋動了心。
黃菜花在得知簡樸懷孕後,差點氣昏過去。指著簡樸的手指,顫得像過了電,整個人那叫一個風叫淩亂。
簡樸自知做錯了事,跪在了黃菜花麵前,“媽,孩子的事我和簡直說了,他同意!”
“你啊——,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女大不由娘,事已做成,黃菜花還有什麼話好說。隻是看簡直的目光卻是比之前順眼了些。許是對簡直認當這個便宜爹的行為,多少存著些愧疚吧。
“媽——”
“行了,別說了,起來吧,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以後做事多考慮些,別再稀裏糊塗了。”
黃菜花又恨又疼,扶起了簡樸,又瞄了一眼不遠處坐在輪椅裏的簡直,說:“既然你願意,日後可不要拿這事說道簡樸,你們好好過日子,以後要相互扶攜。”
“是,”簡直往前往了幾步,想了想黃菜花說這話的意思,彎了彎嘴角,溫和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頓了一下,又說:“媽,我會對簡樸好的。”
簡直改了稱呼,由‘阿姨’變成‘媽’,黃菜花‘嗯’了一聲,沒有半點異議了,倒是簡樸,被簡直高超的理解應變力驚了一下,覺得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