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TMD狗屁人生,去TMD狗屁族長,我姓了二十幾年李,做了二十幾年台灣人,憑什麼你們說一句,我就要改成姓賀之,去做日本人,你們要是不來,我現在已經擁有我的人生了。”
就是幾天前,時運所乘的出租車剛停到簡樸家的小區門口,他也是剛打開車門,半個身子才探出出租車,還未完全走出來,一隻手正掏著衣兜找著車費。兩夥黑衣人,在他的眼前,像旋風一樣衝撞起來。
時運立刻意識到自己被人家守株待兔了。
無論是追殺自己的那批人,還是打著救自己旗號的那批人,他們都清楚在偌大個中國溝溝坎坎裏,想找一個無名無姓的人有多麼費力,於是,他們都選擇了最佳途徑,守著簡樸這株大樹好乘涼。
時運的出現證明他們的苦心耐心沒有白費,他們終於等到了想要的結果。在看到時運後,都迫不及待地閃出。
在這個混亂的場麵裏,時運反應奇快,幾乎是開門關門,又竄回了出租車裏,趁著那兩夥人火拚時,混水摸魚地再次逃跑。
但這次,時運沒有上一次逃的那麼順利。出租車再次停下來時,他便被一路跟來的野平正男堵個正著。時運反抗無能,被幾個保鏢強行塞進車裏,帶去了野平正男他們下榻的賓館,在那裏一呆就是五天。
這五天裏,野平正男像是要給他洗腦一樣,天天給他灌輸著家族大義,忠孝之道,聽得時運飯也吃不下去,隻想吐。
即使是這樣,時運也沒有放棄著逃跑的想法。無論周圍環境如何艱難,他也要見簡樸一麵,把話當麵解釋清楚。他不想簡樸恨他,哪怕簡樸不在愛他了,他也不要他最愛的女人恨他。
今早,時運終於找到了一個空隙,連他入廁都要跟著的保鏢,突然被另外一個保鏢叫出去。隻有一分鍾的功夫。時運立刻掏出藏在被裏的,用兩條床單連成的繩子,打開了臥室窗戶放了下去。
十二層樓啊,時運眼都沒眨,就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時運一路狂奔,五天沒怎麼吃飯的他,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隻覺得渾身的肌肉都在燃燒。
時運趕到簡樸家的小區門口,正撞到簡樸推著簡直從小區裏走了出來。兩個人不知說著什麼,簡樸低下頭去,湊進簡直時,長發滑落掃過簡直的耳鬢,垂落在簡直的肩上。
這一幕鏡頭深深地刺痛了時運。時運頓了一下,哪怕有兩個多月未見並千裏的阻隔,且之前明明是他先離去先對不住簡樸的,但當他看簡樸離別的男人那麼近時,他還是無法忍受,恨不得立刻衝上去,保衛自己的領地。
時運滿嘴噴著酸氣地喊出第一聲,還未來得及再喊其它,就被追他來的幾個黑衣人製住,推進了停在一旁的車裏,令簡樸隻聞其聲不得見其麵了。
“少主,你的護照我們已經辦好,我們今天做下午的飛機回東京,董事們都在等著你。“
等著我?哼,時運心裏憤憤地想,等我死!
“野平正男,你就沒有想過當賀之家的族長嗎?我把族徽給你,你放了我吧。”
時運可能真是饑不擇食了,竟想用族長之位收買野平正男,以求得野平正男的高抬貴手。
“少主開玩笑了,賀之家的族長,隻有賀之家的人才能擔當,你能成為賀之家的族長,應該感到無尚的榮耀,這是一個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古老家族,他的發源甚至可以追溯到……”
“打住!”
時運給野平正男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雙手抱住頭說:“你一說這個我就頭疼。”
時運很懷疑野平正男是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絕對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滿嘴的忠義仁孝,真不知道賀之家給了他什麼好處,把他培養的和X戰警有一拚。
車子啟動時,正好與簡直的車子迎麵擦過,同一條道路,卻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這一去是否將再也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