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蘋就是在這個詭異時刻裏,帶著她傳說中的未婚夫出現在病房內的。
“簡樸,我的上帝,我的女神,你怎麼樣了?”
誇張的問候,和那個誇張的人,旋風一樣從門口刮了進來,算是暫時緩解了病房時運與冷清洋‘眼神拚殺好激烈、電閃雷鳴很恐怖’的暗戰氛圍。
“還好,還好,你要是……能鬆鬆手,我會更好。”
李蘋的擁抱太熱烈太特別了。別人是摟腰、摟背,她是摟脖子。她要是再多用一分力,簡樸就可能窒息過去了。
坐在簡樸身邊的時運,及時地反應過來,連忙地把李蘋拉開,“李總,見麵說話就行了,這麼親熱……會引來誤會的。”
“就知道你是個醋缸,我們女人親熱親熱,你也不願意。”
李蘋被迫甩開了手,卻也沒有離開床,貼著簡樸放在被裏的腿,挨著簡樸坐了下來,這時也注意到了簡樸眼睛上蒙著的白紗,驚問:“眼睛怎麼了?”
“沒事,受了些刺激,敷了點藥,後天就能拆下去了。”
聽見簡樸言語輕鬆,李蘋才沒有既續追問。
“李蘋,這幾天我去不了雜誌社,那邊就要靠你盯著了。”
雜誌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放在冷清洋眼裏,或許不算什麼資產,但在簡樸心中,卻是這麼多年辛苦的結晶。李蘋回來後,第一時間內,她吩咐了下去。
“好……”
李蘋小母雞一樣高抬的頭,耷拉下去,急切地說:“簡樸,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你知道……我不行。”
這是逼宮來了還是探病?冷清洋和時運一起向李蘋投去了紅果果鄙視地目光。
站在門口,被忽視的拎著果籃和鮮花的某男,無法在淡定下去,先開了口,“李蘋,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噢買疙瘩,我差點把最重要的忘了,簡樸,這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父母包辦的,嘻嘻……”
李蘋格格巫一樣的怪笑完事後,才說重點,“他叫薛瑞,加拿大出生,並從那邊長大的華人。”
這男人的經曆和李蘋家很相象,隻不過李蘋的父母是改革開放後移民去的加拿大。李蘋父母初去加拿大時,李蘋還小,兩人怕忙於事業,對李蘋照顧不周,就把李蘋留在這邊的爺爺奶奶處。李蘋也是因為在這樣的空間裏成長,爺爺奶奶的一味慣寵,父母雙親不在身邊無人管教,才養成如今這副性格的。卻也應了中國那句古話,養不教,父之過。困此,不管李蘋在這邊犯了如何大的錯誤,他老爸都會兢兢夜夜,來這邊給寶貝女兒擦屁股。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簡樸,那邊坐著不愛說話的是他哥冷清洋,這邊站著總瞪我的是她現任男朋友時運。”
李蘋拉著薛瑞,大大方方地給病房內的三個人統統介紹了一番,臉上一派榮光,“薛瑞以前是從事潛水工作的,現在接手了他父親的公司。”
薛瑞父親的公司就是李蘋父親的公司。他們薛李兩家是長期合作人,幾十年的交情,要不李蘋為什麼總要強調她和薛瑞是青梅竹馬呢。其實用青梅竹馬這個詞形容,還是當對的。兩小無猜卻是說不上。兩個人沒有確定關係之前,李蘋隻見過薛瑞一次,還是十五年前,薛瑞還是個小毛孩子呢。李蘋這一次去加拿大卻還是被其母以死相逼過去的,哪曾想竟與薛瑞一見鍾情,郎情妾意了。兩家大人更是十分同意,隻等著李蘋和薛瑞結了婚,父一輩的公司,終於可以傳到子一輩了。
幾個人相互見過後,時運接過薛瑞手裏的果籃和鮮花,一一擺放好,正要撿幾個水果拿出去洗,正撞上了被時運派出去買飯回來的陳小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