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翔……也是日本人。”
簡樸的語氣已經帶出掩不住的後怕了,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帶有古怪圖案的圖章,心下更顫。
“也……也許不是的,簡直就是用電腦侵入幹擾的方式侵入進你的電話係統,既然簡直能做得到,別人也一定能做得到的,還也許是你和賀之翔的經紀人通電話時,身邊恰巧就有監視你的人,隻是你沒有看到罷了。”
不想讓簡樸想的太多,時運連忙打斷了簡樸的思路。事到如此,能活著出去,再想這些才有用啊。
“簡直……說到簡直他怎麼沒攔著你,我一個人被他們抓來,已經是前車之鑒了,你怎麼不吸取教訓,導我後轍,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這回是一個也保不下來了。”
時運很想說簡直現在自身難保,又怕簡樸會追問原因。不管簡樸嘴上怎麼說討厭簡風行憎恨簡風行。簡風行必竟是簡樸的父親,現在這種處境,這個大悲的消息,還是不適合說給簡樸聽的。
“他那個糟糠身體怎麼能攔得住我?我趁他不備溜了出來,簡樸,我要是再見不到你,我會瘋的。”
“但你難道不懂嗎,你來了會比我更危險的。”
“如果我不死躲得片刻安寧,你卻生死不定,我又何安?如果我死能換你平安,我死又何妨,如果我死也換不得你安然,那你伴我一起去死,你是否會後悔?”
“不會!”
簡樸幾乎是立刻回答。
“那就好。”
相互心意能被感知,自是最好不過,生死悠關的緊要時刻,能以一命換一命,這種情誼,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一生能有,何其有幸。
“你說他們把我們扔在這裏不管了,是何意思?”
簡樸靠著時運,把頭倚在他的懷裏,之前的害怕慌張因有了另一個人的支撐,消散了不少。
“應該是還沒有抽出時間和精力管我們。”
以簡直難纏的性子,他手下的人也未必好對付到哪裏。這一夥勁匪遇到另一夥強敵,哪還能先顧得上他們。
“時運,我對你消失的記憶越發地感興趣了,你該不會是哪個跨國大財團的繼承人吧?被人暗害漂到海上,那些人發現你沒死,又繼續加害。”
“金主大人,你是不是被他們嚇得神經中樞係統暫時性紊亂了,簡直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身世了嗎?”
“那天晚上,你聽到了?”
簡樸微愣,抬起的頭撞上了時運的下巴,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唉呀”後,借著對方的身體磨蹭起被撞的地方,差一點擦出火來。
“嗯。”
時運有些落寞地點頭,拿下巴繼續在簡樸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兩個人誰也沒想過去用牙咬什麼繩子,因為誰都知道,即使費個牛勁把繩子弄開了,也弄不開出入這間地下室的惟一一道鐵門。
“按說真是簡直調查出來的……你那樣的身世不應該會惹來這夥人的啊?”
簡樸躲開時運蹭著的下巴,再這麼蹭下去,真會星星之火燎起幹柴烈火的。以分析事件經過總結經驗教訓,引導著時運越走越歪的頭腦。
“是啊,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會不會有什麼隱瞞性質的高危險工作,比如我電腦很好,我以前可能是個厲害的黑客,再或者,我功夫也不差,雖比不上花開,揍外麵那幾個還是措措有餘,沒準背地裏也是個挺厲害挺傳奇的殺手。”
“時運,我現在就是手動不了,要是能動真想獎勵你個死人頭一邊一個爆栗開花,還說什麼身手不錯,不錯還被抓來?”
“金主大人,我是怕你害怕,舍身喂虎,假敗來陪你的。”
時運笑嘻嘻地說完,簡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道:“時運,我好久沒有聽到這麼清新脫俗的牛皮了。”
“能讓金主大人開心一會兒,我也就高興了。”
簡樸得承認,有時運在她的身邊後,她確實沒有之前那種隨時付死的緊張心裏和憂鬱情緒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種擔心,更加的漫延。
並且這種擔心很快就成了現實,鐵門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時運和簡樸的身體反射般地為之一震,時運更是激烈地扭動,下意識地想要把簡樸擋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