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家世和身世,想被人算計劫走都有一些困難。
要說劫色……,自己長得不能說是絕色佳人,卻也是清秀可人,但……三十的清秀可人再怎麼清秀,也清不起來,劫匪眼睛沒問題,隨便在大街上劫個十六七的也比自己強點。
劫財是自己最先否定的。自己那點財……,哎,隻能說達到了祖國建設四個現代化的起步,——小康了。比起大富大貴的官二代富二代,差的不隻一點半點啊。
財色皆中,隻有情感之路上劍走偏鋒,時運……我真沾你的光,也嚐了一回人質是什麼滋味。
簡樸免不得苦中作樂。支著耳朵,聽著四周可有什麼聲音,卻除了樹枝燒掉的聲響,再無他音了。
這裏肯定還有第二個人,怕不隻是第二個。
抓自己來的兩個男人,肯定不會放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裏的,他們一定在,也許像貓看著老鼠一樣看著自己,隻是……兩隻啞貓,無論如何不出聲,罷了。
簡樸繼續裝烏龜,還真如李蘋所說,她的人生處處都是忍者神鬼。
病房裏,深夜燈還未閉。高等病房就是有高等病房的好處,可以避開醫院的宵禁。
簡直還在擺弄著他的小筆記本,花開吃著叫給時運,時運卻一口也不吃下的補粥。
“還是沒有消息嗎?”
時運心急如焚。簡樸已經失蹤八個小時了。
“正在努力,你急也沒有用。”
簡直大將風度,穩如泰山。回答時運時,頭也沒抬一下。
“你個豬,你能不能不吃了?”
時運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有些懊惱,一股腦地發泄到,正對著他的病床吃起來沒完的花開身上。
“我為什麼不吃?丟的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對你已經很手下留情了,為了你我破了殺手行規,還少賺了幾千萬,那可是美元!”
花開和簡直一樣,也沒抬頭,涼涼地說了幾句。
“少說是為了我,你為了誰,你自己心裏清楚。”
真搞不清楚,簡直這樣的,怎麼能和花開湊到一起。
要是放到簡樸沒事,他一定會和簡樸八卦一下,簡直和花開誰上誰下。論氣勢,簡直有上麵的派頭,但論身體,簡直……一定是被壓的那個。
“你這人……”
花開懶得和時運細說,他還忙著吃東西呢,不一定哪天接了任務就離開中國了,不吃遍這裏的美食,對不起來的這趟。
第二天早上,簡直那裏還是沒有消息。
時運想到了報警。
“警察要是有用的話,我就不用混了。”
花開睜開睡眼,扯出這麼一句,翻身繼續睡。
是,這是個國際殺手,據說做殺手十幾年了,毛發未損,活得如此逍遙,不知道和多少國家的警察過過招,都沒有事……
綁架簡樸的人……
時運也覺得自己的想法豬頭了。
“馬上就會有結果了。”
一夜未睡的不隻是時運,還有簡直。
“真的?”
時運像是打了興奮劑,從床上跳躍起來。
“是的。”
簡直平靜地應聲。
“哪來的消息?”
時運湊到簡直身邊,還未湊近,沙發上躺著的花開風一樣刮了過去,攔住了時運,“離遠了些說,也能聽得清。”
“切……”
時運無語了。
“綁匪來了消息,讓我用你換簡樸,你可以願意?”
簡直問完,時運片刻的停頓都沒有,立刻點頭說:“我願意。”
“真不幸,我不願意。”
簡直淡淡地說。
“為什麼?”
時運愣了,難道自己的魅力突增,可以讓簡直不顧什麼養父恩情,兄妹之情,或是什麼情的。
花開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因為我怕我交了你,我也換不回簡樸,反到害了她,我相信我的人……應該也快查到了。我在簡樸身上裝了定位器,雖然有幹擾,但……無大礙。”
簡直說完,花開心滿意足了,時運又一次如見到神跡的表情,卻恨得牙根直咬。
為嘛不早說,害得早晚自己如在油鍋一樣,煎熬……
簡直像是猜到時運想什麼了,說:“我說了,你也一樣會擔心,說和不說兩樣。”
這話倒是對的,一分看不到簡樸平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運的心都不會好受一分的。
正這時,簡直瞄著筆記本的臉色突變,本來他的臉色就是慘白,現在……竟無一分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