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樓雲都能聽的出來,公孫建文的確是義憤填膺,有心相助了,可是白木龍的反應卻是十分奇特,隻見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建文兄,我剛才說過,這件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真的幫不上忙,而且這是我白家的事,就不勞你插手了。”
說完,他又對著樓雲,深深的一揖到底道:“樓長老,雖然我知道您的實力深不可測,但是您隻是我白家的客卿長老,也不可能在我白家一直居住下去,所以希望您能看在易塵和我白家上下數千口的麵子上,將那團天火還給他們吧!此恩此德,我白家將銘記於心,沒齒難忘!”
白木龍的懇求讓樓雲啞然失笑,不過他眼中的寒芒卻是越來越盛。
失魂天火,那麼特別的一種天火,既然現在落在了自己的手中,那麼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將其重新還給別人,再說像天火這種天材地寶,本就是無主之物,有能者得之,雖然淩家兄弟得到在前,但是他們根本就保不住,又何來償還一說!
白木龍的話他也聽明白了,就是自己在白家的時候,別人忌憚自己,也許可以保得住白家平安,但是一旦自己哪一天離開的話,那個人就不會再有所顧忌,會對白家發動攻擊,到時候白家就沒有自保之力了。
白木龍對於這個打傷白繁茂的人顯然十分忌憚,而且這件事既然是由自己引起來的,那麼自己自然要負責徹底的解決掉。
“白兄,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話,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曆,竟然能讓你忌憚成這副模樣!”
白木龍臉上的神情愈發的苦澀起來,不過終於還是緩緩開口道:“他姓常,叫常世春!”
“常府大少爺?”
聽到這個名字,公孫建文忍不住驚呼出聲,而且臉色也是變得極為的難看起來,先前的憤慨也是蕩然無存,顯然,他知道這個常世春。
樓雲神情仍然平淡,甚至他都做好打算,對方會不會是九族中的人,不過顯然,九族之中並沒有姓常的:“建文兄,這個常府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和你公孫家有什麼關係?”
之所以會作出這個猜測,樓雲顯然是想到了,公孫家已經是公孫主城的真正主人了,然而卻又有一個姓常的家族在公孫主城內耀武揚威,甚至連公孫建文都要忌憚幾分,那麼這個人常家,肯定和公孫家有關係了。
公孫建文此時是一臉的尷尬,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口直心快的這個毛病,早知道是常家的人打傷了白家的人,那自己就不該誇下海口說要替白家出頭,難怪剛才白木龍一直拒絕自己的幫助呢!
麵對樓雲的詢問,公孫建文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道:“樓前輩,敝族也有幾位客卿長老,而為首的一位常有為常長老,就是常府的主人,也是常世春的太爺爺,一身修為已經達到帝級以上,在敝族之內,絕對可以排的上前五的頂級高手,他在我公孫家的地位,就如同前輩在白家的地位一樣,甚至就連敝族家主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哦!”樓雲的麵上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接著問道:“敢問一下建文兄,貴族第一高手是哪位?”
公孫建文的神情立刻變得充滿了自豪,昂首挺胸的道:“自然是敝門的太上長老了,也是整個東郡碩果僅存的四位帝級三星靈兵師中的一位!”
樓雲沒有再細問,因為他見識過白家和自己樓家的家族屬性,明白公孫家的太上長老必然就是上代家主了。
對於這位太上長老,樓雲也沒有什麼興趣,麵無表情的繼續問道:“那這位常世春,想必應該是常有為這位客卿長老十分寵愛的重孫子吧?”
和樓雲的目光一對視,公孫建文的心裏頓時泛起一股寒意,急忙點頭道:“是的,常長老極為溺愛常世春。”
頓了頓,公孫建文陪著笑臉,接著道:“樓前輩,既然是常世春出麵,那這件事就麻煩了!”
樓雲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這個常世春的修為難道比他的太爺爺還要厲害不成?”
公孫建文苦笑著道:“樓前輩說笑了,常世春此人今年僅僅三十來歲,修為已經達到了天級境界,算是常家最傑出也是最有希望的後代,因此深得常家上下看重,如果他真的是想找白家的麻煩的話,那麼白家恐怕難逃一劫了。”
聽到這裏,一直麵無表情的樓雲忽然放聲大笑:“好一個常長老,好一個天級境界,易塵,帶我去見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