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衝擊力實在太大了,他的手不受控製的甩向尚尚的臉頰,這個謊話連篇的丫頭,他一定要打信她。這麼多年沒有人好好的教養她,就讓他這個便宜的爹,來好好的教她一回做人的道理。
“啪啪!”的兩耳光聲音,震懾的尚玉潔和連氏都如木樁。
“沒想到你為了躲婚,為了和玉潔搶未婚夫,竟然連自己不是胡家的外孫女,這樣的謊言也敢說出來。今天,我算是見識了歪瓜裂棗的種,會長成什麼樣的果了。實話告訴你,還是那句話,你今天答應嫁便好,若不答應,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有辦法讓你嫁?”
尚尚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半邊臉頰,恨之入骨的掃視著這一屋子相親相愛的,扭成一股繩的人,看來她這個孤掌難鳴的,無任何勢力的人,說什麼都是天方夜譚。
尚尚斜睨的望著他,狠狠的問:“父親大人可別忘記了,我可是還未滿二十二歲,是拿不到結婚證的。還有,我可不相信牛不喝水還有強按頭這一說。這可是法製的社會,我若不出席,不去民政局,父親大人能當著全世界的麵,將我綁去不成?”
尚金國哈哈的大笑不止,好一會直到笑岔氣,被連氏不斷的順氣後才又接著道:“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像你爸爸這樣的身份地位,和章家那樣的背景權勢,還辦不了兩個鍾靈毓秀,又身體不適的年輕人。至於這年齡嗎?更好辦,將你提過一兩歲,我尚金國別的本事沒有多大,這個還是辦的到的。你隻管放心,好好的做過備嫁娘,一切都有我和你連阿姨操心就夠了。”
尚尚咬牙切齒,她恨,很恨,心痛,臉痛,手心掐的也痛,一字一字的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尚金國剛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連氏忙攪稀泥的道:“尚尚丫頭,你別再強了!你爸爸都是為你好,你說你嫁給他有什麼不好,以後都不用再愁吃愁喝?也隻有你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才要講什麼情呀愛呀!等到了阿姨這個年齡,你就會知道,什麼都沒有順風順水的過生活好?你爸爸雖這幾年沒精力管你,可他還是很關心你的,每次緊要關頭的時候,他就先想到的永遠是你。要不是玉潔提前有秦書函那丫子,你爸爸不願意拆人姻緣,還輪不到你呢!再說你的戶口可是在你爸爸的手裏,隻要有這戶籍,你爸爸什麼事不能做?你就別再傻了,聽阿姨的勸有飯吃,這是多少過來人的經驗之談。就算阿姨騙你,你爸爸也不會騙你呀?”
這苦口婆心的話,說的尚尚都快動容了,她探尋著這一家人,果真自己是異類嗎?怎麼就和他們說不到一塊去?她是不是真的該評價一下她自己的為人處事的準測,思想觀念的有無誤差,和這個世道的生存之道的格格不入。
想到這裏,她痛心的接受現實的道:“讓我想想,過幾天我給你答複。”
她正欲轉身離去,卻被尚金國一把揪住的繼續怒目問:“過幾天!你要過幾天?人家章家可等不了?要和他家結親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等到你想明白了,黃花菜都蔫了。明天,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聽到肯定的答複;後天這個時候,我會讓你看到你們倆的結婚證件,你能順當的搬入章家,占據章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是你的公司不能再等吧!?尚尚懶得再明說的閉緊嘴巴,明天肯定的答複,後天她就成了已婚人士,這逼上梁山的節奏還真夠快的,讓人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高,尚老板的這招確實高!不虧為久經商場的老油子,讓你的拖延政策和反悔政策都無機可乘了。
讓一個養女,甚至連養女都稱不上的女兒,來保他一生的榮耀富貴,是個人都會利用吧!她也不能怪人家私心太重,隻怪自己太過懦弱,沒有和人家叫板的後勢。
她最後為自己爭取後勢的道:“明天中午的十二點之前,我要一百萬的嫁妝。沒有到賬的話,你們是知道的,我不信章家會要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子,做他們家的大少奶奶。”
說完這句話,她就再也不顧他們各個猙獰的臉孔,也沒有多餘的話與他們言論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絕然的背過身子,趔趄的一步步往外邁去。
她沒有坐電梯,五公分的高跟涼鞋踩在寂靜的樓梯上,發出嗒嗒的碎裂聲,跟此時她的心一樣脆成碎屑。不要說她和章皓月那段難以啟齒的過往,就是沒有那一段,我也和章大少也是不可能。
先不要說他們之間的年齡代溝,他幾乎可以做她爸爸,就是他們年齡相當,有誰會和隻見過兩次麵的男人結婚的如此倉促?
這都什麼年代,一個條件如此好的家庭,如此急不可待的和年輕貌美的女子扯結婚證,他章大少明顯找的不是妻子,而是一個長期忠心耿耿的毫無怨言的仆人。
要她去照顧他,伺候他,說不定還要滿足他偶爾變態的猥瑣性要求。他的那個半身不遂,很值得外人去考量,可是尚尚卻並不想去深究,她一點也不好奇,好奇寶寶害死貓,她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他不管他和尚金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提議,她都不會允許自己嫁給章家的大少章皓陽,讓和自己有過初夜的男人章二少成為叔嫂關係。